“水……”闲王开口,唇色干裂,口齿不清。
世子听见他微弱的声音,放下书卷,为他沏了一杯茶,只是沏茶时,不知为何,他的手一直抖动着,几乎快要拿不稳茶盏一般。
闲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原本无尽风流的眸间,多了些许柔和。
世子看着闲王的双眸,没有言语,只是将温热的茶水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动作缓慢,如同迟暮的老人。
“抱歉,让你……担心了。”闲王说着,想抬手去握世子的手,方才他的手之所以抖动,是因为太担心自己,闲王知道。只是他刚要抬手,却牵扯到了身上的数道伤口,疼的他闭上眼,再也不敢乱动。
世子抚平内心的情绪,恢复了以往清冷的模样,道:“闲王好好养伤吧,先告退了。”
世子转身离开时,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下次若还有此类事情发生,还望闲王保护好自己,莫要麻烦我一个局外人。”
床上的闲王听罢,唇角忽而一翘,他知道,那清冷孤傲的祁晨危,能说出这番话,看似语气冷漠,实则是在责备自己未告诉他,便只身涉险,是一种责备,也说明他真的担心自己。
闲王张开口,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回道:“以后……不会了。”
世子垂下眼睫,胸口起伏不定,他闭着眼,将内心所有的担忧与想说的话如数咽下肚,末了,道了声:“告辞。”
任之初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划开了第四道,万俟寒依旧不见好转。
世子推门而进,任之初忙用衣袖将手臂遮了起来,问道:“千瑶可有消息?”
世子摇摇头,又看着床上的万俟寒,道:“任公子,皇上已经四五日未曾上朝,宫里却没有任何消息,我觉得奇怪,你是否要回去看一看?”
任之初思忖一下,道:“待我给万俟寒喂下药,便回宫去。”
“好。”
“世子,千瑶姑娘……请务必帮我找到她。”
“闲王也交代了,千瑶姑娘是一定要找的,不过有件事,我也一定要查清楚。”
“那些黑衣人,我一直在查,却丝毫没有眉目。”任之初说着,叹出一口气。
“不止如此,你可还记得,那一夜,我出府去寻找他三人,到了之后,只见地上到处都是血泊,却丝毫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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