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连在为唐浅施针,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只留了个小徒弟在身边,连皇帝也一起请出了房间。
皇帝坐在外殿,神色不悦看着自己的亲卫,“你说霍一连之前就为唐浅压制毒性,是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唐浅中毒?”
为什么,从未有人告诉过他。
洛绎并未跪下,但姿态恭顺,“回陛下,是一个月前,林相爷神色焦急找到卑职,说是长宁侯看上去身体不适,希望卑职帮忙,对看守长宁侯府的禁军施压,让他能够看望长宁侯。于是卑职,就擅做主张,允许林相爷出入侯府。卑职随后多问了几句,左相才说,长宁侯中毒,这些日子都是霍大夫在治疗。卑职也担忧长宁侯,但想着只要长宁侯不离开侯府与王城,林相和霍大夫偶尔去看望长宁侯,也无大碍。”
皇帝沉默不语,洛绎看了一眼,这才跪下请罪,“卑职自知违背陛下,请陛下责罚。”
“长宁侯府的下人是怎么回事,都不懂得照顾她吗?”
洛绎正要说什么,霍一连走了出来。
老御医神色疲倦,皇帝身边的内侍景福忙上去,扶住了霍一连。
墨无痕赐座,霍一连看皇帝的脸色,却并不太好。
“霍大夫,唐浅怎么样了?”皇帝急切问道。
“已经施针过了,过几个时辰要继续第二轮施针,才能控制住心脉的毒素。”霍一连说道,无惧看着那个自幼由他看诊的皇帝,下一句话,却让凤栖宫内所有侍奉的女官与内侍,甚至洛绎,都觉得直白得可怕。
“若是陛下还顾念几分旧情,不如给浅小姐一个痛快。斩首也好,自缢也好,就算是赐毒酒,都比这样一日日折磨浅小姐,要来得仁厚。”
老御医看着皇帝,就像看着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眼中带着责备之色。
皇帝的表情震惊而疑惑,“朕,何时折磨唐浅了?”
霍一连露出耿直而无畏的表情,继续说道,“长宁侯府中服侍的人,若没有陛下授意,怎敢这样轻贱一个二品军侯?浅小姐中毒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府中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更没有人照顾。若不是澈少爷冒死去看望浅小姐,只怕现在的唐浅,已经是一具尸骨。”
霍一连的话,一字一句,如此清晰,让墨无痕感到恐惧。
墨无痕感到心里,刺痛得厉害。他这才明白,那个时候,他问唐浅,为何纵容府中吓人对她无礼的时候,那时唐浅的笑容,为何如此无奈了。
他让所有人明白,唐浅对他的特殊。却在同时,削了唐浅的兵权,拔除了她所有用于自卫的利爪。他并没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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