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慕辰熙的脸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黑了。这丫头，真是这样想的吗？至少她是这样做的。
“起来，坐好。”无人应答····
“吴曦月。”还是无人应答····
该死的，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吗？走到她身旁，踹了踹沙发，她还是装作没听见，正当慕辰熙想把她揪起来扔出去的前一秒，她开始说话了，还是闷闷的声音，一种不愉快的味道就像粘合剂一样黏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每一个角落。
她说，“我可以在GREEN工作，但是你能允许我兼顾我自己的工作吗？”
她说，“我真的不想放弃这些年来的努力。”声音有些尖细，让他不禁想到昨夜不同的吴曦月，脆弱的一捏就碎。
她说，“你是故意的吧，就像个恶魔一样想把我拉下地狱，太羡慕我平静的生活，想让我跟你一样变得像游魂野鬼一样，夜夜不得安寐。
所以，你是故意的吧。我就知道。”闷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畔，一下子被放大镜放大了十几倍，一字一句回荡在他耳边，饱含委屈的声音让他生厌，就算他有那么一瞬间浑身冰冷，连血液都被冻僵，他还是凭着本能想狠狠甩她两个耳光，让她懂的触怒他的后果。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扯掉她的抱枕，扬起手，对准她的脸狠狠打下去。
骨节分明的双手覆在她的脸庞，即使她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这双手都冰冷，粗粝的指腹靠近她的眼睛，睫毛划下去的瞬间，她都感觉缓慢许多。
慕辰熙看着满脸泪水的人儿，本事落下去的巴掌，在看到她的眼泪的时候，在靠近她脸颊的时候，有些许不习惯地，柔和地覆在她右边的脸颊，仿佛眼泪都被他抓在手心里了，满腔的怒火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甚至在控制自己的力度，怕弄疼了她。
睫毛颤颤地划过他的指腹，沾附在睫毛上的泪水小滴小滴地落在他的指尖，顺着指尖流到他的手心里。
很陌生的感觉，却该死的让他享受。她的眼泪，让他如鬼魅般上瘾。
“睁开眼睛。”依旧命令式的语气，多了一丝急迫。
吴曦月格外听话，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本以为她会因为他不知道的原因悲伤，难过，其实什么都没有，湿润的大眼睛还是充满了水汽，却仿佛在里面安上了玻璃墙，她甚至还对他笑了一下，格外美好。
说不清自己的情绪，慕辰熙倏然收回覆在她脸颊上的手，冷漠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凌迟处死一般，转身，抽了大把纸张一遍一遍仔细擦手，每一处，都没有放过。动作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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