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十里长亭,远远看见,十几个人在那儿等候。
越走越近,眼尖的郑芝豹高喊。
“大哥,是森儿,在那儿等着咱们呢。”
郑芝龙揉了揉眼睛,可不是,郑森正在翘首眺望。
“五弟,他穿的是什么衣服?”
“应该是森儿在信中讲的护国军的军服吧。”
郑芝龙摇了摇头,另类呀。
郑芝龙紧摧战马,郑成功也快步向前。
“父亲。”
郑成功双脚一并,右手至帽沿,一个标准的军礼。
郑芝龙多少有些不快,应该下跪行大礼呀。哦,对了,森儿讲过,见皇上都这个。
郑成功英姿飒爽,亭亭玉立,成熟了很多,不再是毛头小子了。
几年未见,郑芝龙双手摁住郑成功的双臂,那点不愉快也随之飘散。
“好孩子,出息了。”
“四叔、五叔,孩儿见礼。”
“好,好,好。”
郑芝龙抚摸着郑成功肩膀上的肩章。
“这是什么?”
“这是肩章,是军官的级别。”
“当营长就带这个?”
“孩儿已经是警卫团副团长了,是少校。父亲,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回到馆驿,孩儿再慢慢给你讲。”
在馆驿内堂,身着便装的郑成功跪在父亲膝前,郑芝龙爱惜地搀起郑森。
“森儿,起来吧,在皇上那儿都改了,以后,为父这儿也不用行大礼了。”
“父亲,母亲和小弟可好?”
“都好着哪,你母亲就是想你。”
郑成功眼圈发红,声音有些梗咽。
“孩儿实在是没时间回家看望母亲。”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不说这些了,以后找机会回家。怎么,这次是你来接为父?”
“父亲,这是皇上开恩,让我们父子一聚。您的衣食住行都由孩儿安排,先休息两日,三月二十觐见皇上。”
“森儿,皇上召见所为何事?”
“父亲,孩儿也不是特别清楚。近日,皇上与孩儿闲谈,常谈及台湾,问荷兰有多少人?头领是谁?还问孩儿父亲的贸易都到了哪些国家?一年能挣多少钱?所以,孩儿猜测应该是这些事。”
“是不是会是你四叔的事?”
“父亲,临阵脱逃理应斩首。您不知道,在南京保卫战中,皇上对那些临阵脱逃者从不手软,您真应该听孩儿的话将四叔绑缚京城请罪!”
“他终究是你四叔哇,父亲真怕他有个三长二短。”
“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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