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吗？刚刚就吃了一只鸡腿。”
看到慕杉杉前面有一块石子，顾言抬起脚，把它踢了远些，再说，“那些要是让我吃，我恐怕现在更饿了。”
“是啊。我刚开始的时候也不喜欢吃，但是，当时我妈就让我做选择，是喝还是吃。”
“我当时小，因为喝了那些苦苦的中药后就可以吃棒棒糖。然后我就蛀牙了。我妈为了我，把家里的菜都加上了中药，那时候我宁愿每餐吃棒棒糖也不喜欢吃饭。”
“我妈跟我说，如果我不吃的话，就什么东西不让你吃让你饿着肚子。反正在我的印象中我是讨厌吃饭菜里面加了中药。可是现在长大后。我就在想，我当时那么喜欢吃棒棒糖，为了棒棒糖都可以喝中药，我觉得自己挺伟大的。现在好像是做不到了。那中药的苦味，实在是太令人难以消除啊。”
慕杉杉拉上了顾言的手。顾言回应她，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掌里，“你是可以用一根棒棒糖就被拐走的。”
“现在不可以了。”
现在为什么不可以？他说，“若是现在有人给你幸福，你不会跟他走？”
“你不要我。我就离开。”
把自己内心话说出来之后，慕杉杉沉默了。顾言也沉默了。
好久之后，他好像转移了一个话题，“我十岁那年，我也遇到了一个和你一样的女孩，她很喜欢棒棒糖，准确来说很喜欢甜的东西，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吃着蛋糕，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在蛋糕店里只买了一块小蛋糕，是巧克力的，黑乎乎的，那个小女孩过来，看到我张嘴要咬的时候，她一把抓住我的蛋糕。说‘哥哥，这是橡皮泥，不能吃，我带去去吃别的东西好不好？’我现在还记得她的眼神，眼神里面带着怜悯期待，很多的表情，我当时觉得她好像把我当成了傻子。”
“我没怎么理，从她的手中拿回来，吃了一口，后来她生气了，用手直接把我蛋糕扫掉了。掉在地上，‘你怎么不听话呢，这个吃了会死人的。’”
“旁边她的保姆好像来了。看见这样，说教了她，怎么能把别人的蛋糕给打掉。后来她总算听懂了这个是蛋糕，她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黑乎乎的蛋糕，她问我好吃吗？我说好吃很甜。当说到甜的时候，她的眼睛都亮了。竟然从掉在地上的蛋糕用手指沾了一下，然后放在嘴里。她的笑。她的动作，让我觉得她真的很可爱。”
顾言看着慕杉杉，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
“对，是你。”
不是，慕杉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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