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宫阁,在未正式被皇上迎娶之前,就在朱雀神宫的偏殿,这里已经旧陋了许多,却仍能于微末里探勘出曾经的华贵。
正如太后所言,这里没落了,虚於正在颓败。
“来了,为何不见。”我泠然端坐于案前,于微弱灯火里看见他的一身白衣逍遥,一抹紫气东来,却不见喜。
李逍逸离我三寸远,不发一语。
他总是安静,安静的看我,安静的与我一起。
末了,他一字一句的说:“我想带你走。”
我抬头看他,见他面目惨淡。“但是,你不敢。”最后三个字,我说得咬牙切齿,眼泪横流。
是,玲珑是不许的,他也从不会破坏玲珑的计划,而我,像极了一个木偶。
“什么时候,我才是我?”含着泪,我看与他。“什么时候,我才知道所有?”
“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预料未来,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掌控自我,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左右世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保护一切。”
“你不要与我说这些。”
“你是虚於人。”
“为什么是我?”
“因为是你。”
所有的争执都不过一瞬,而我,也得不来想要的结果。
“玲珑呢?”别过头,我不愿再看他,冷道。
“时候到了,她会来看你的。”语末,他淡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任何时间。”
“呵呵,包括明天,我的大婚?”我扬起头,笑看他,眼朦胧,泪朦胧。
“是。”他无比笃定的回答得悲凉。
“好。”我不恨你,逍逸。“好一个,李逍逸,你走吧!不必一世死守,我也不需此诺。”
如风,他真的离开了,不留一言,安安静静。
那就这样,把你从此埋藏,从此遗忘……
我们不曾刻骨铭心,也不曾不离不弃,也没有莫失莫忘,只愿从此,相忘于江湖,不负卿殊。
李逍逸藏于梁上,静默无声,悄然望着玉璃音的独坐到天明。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而沉重,因何而呼吸疼痛。
守护着你就好,能够看见你就已经足够。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似浅似深,似有似无游荡在心底的牵绊,她一走就带走了他的所有,他不得不跟随左右,一直相守。
每个虚於人都是听着保卫国家的教化长大的,在任何事情面前,都要以国为首。哪怕,他身处江湖。
所以,他不敢。不敢带她走。
她又哭了……
他的眉头紧锁,只是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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