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烟说完，就定定地看着宁渊，像是等待他的回答。
宁渊握紧手心，再度看了一眼深受病痛折磨的宁皇，咬咬牙，闭上了眼睛：“那你便杀了我吧。”
他是在赌，赌岚烟的不忍心，对他的不忍心。
“呵，很好，父子情深是么？那我便成全你。”
听到岚烟没有感情的话，宁渊感觉自己的心里一沉，这恰恰证明刚才他的那一赌，只是一个玩笑。
看着宁渊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岚烟一咬牙，决定将长剑刺过去，耳边却突地出现另一个声音。
“岚烟姑娘，你是否有些事没有弄清楚呢？”
说话的是顾岚卿，他在一旁看戏许久，岚烟想不到他会在这时刻出声阻止，若他没有出声阻止，她也不知自己会不会下得了手，此刻她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感激顾岚卿的打断。
然而，她的面上仍是冷冷的：“顾先生，这是岚烟家里事，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话里的威胁性十足，可惜顾岚卿不为所惧，他握手在后，踱步上前，在快走到宁皇床前才停下。
“皇上，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出来吗？”他微微一笑，似是有十分有把握。
宁皇斜视他一眼，再看看自己的儿女，深深吐出一口长气，用着那微弱不成样的声音道：“烟儿，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你根本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这话一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岚烟先是一怔，继而冷笑出声：“父皇，你可真行，莫要为了活而扯这种谎。”
“我没有说谎。”宁皇没有再自称朕，语气满是沧桑：“茹卿嫁给我十年，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怎么可能？”这一次连宁渊都忍不住惊讶出声。
宁皇早知这个事实说出来肯定没有人会相信，然而他仍是笑道：“这的确是真的。我这辈子爱过的女人，唯有茹卿。在嫁给我的时候，茹卿便承认，她已经有喜欢的人，绝对不会接受我的。那时我便向她保证，在她不是自愿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碰她。”
没有能够相信宁皇所说的话，一个女人嫁给自己，心里藏着别人，他也容忍着，并能够承诺不碰她。
爱一个人，真的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吗？
看着宁皇那双望向自己依旧慈祥的双眼，岚烟仍是不敢相信，“我若不是你的女儿，你又怎会留我到现在？”
是啊，以皇家的严谨冷漠来看，不是皇家血统的早就不能存活在这世上了。
“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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