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实在是个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如果你和养狗的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如果你一直以来听到的就是这样的，那结论几乎和天圆地方一样肯定——虽然可能是错的。
“或许人找狗的时候，都比较绝望，因为觉得，永远不会有回应了。”希元声音低低的，像做错了事。
找人呢？则是由希望转为绝望。灰飞烟灭的泡影——我闭上眼，把目光收回来。希元这个样子说话，我不可能有心情去想自己的事。
“希元啊，你——喜欢我？”已经由不得我不正视了。
他看着我，很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几乎已经准备好了要怎么说服他，可他一摇头，都没有用了。
我有些虚脱地走开，心里不断想‘这是怎么开始的？’。乔安说的对，她早就察觉了，只不过我没有信她。
还是早在希元要从姑姑家搬出来住的时候，我和乔安闲聊：“希元那孩子，对你怕是认真了。”
乔安无比惊讶：“天！你难道看不出来希元其实是喜欢你的？”
“说什么呢？他是我弟弟。”
乔安眨眨眼：“他说美国只有十八个州禁止近亲结婚。”
“就算有二十八个又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喂，他想和你结婚，你说和他有没有关系？”
我当然当她是乱扯：“别撇清，他从见你第一面就十魂丢了九魄，这不知道又是什么外八路的追求伎俩，你还真信？”
乔安静了静：“你不觉得，凡是认识我俩的人，都承认我比你美？”
“事实如此啊。”
“——可他们真正喜欢的，都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我扶着沙发坐下来。
希元摇头了，就在刚刚。可这反而使我确定了一件事：他爱我，千真万确。而且他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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