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女走到课室门外，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此时或许早已经是上课时间了，只是A班仍然没有老师的出现。
“你刚才拒绝王源的，我都看见了。”沅清雅开门见山的就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对方是董思棉，她没有必要拐弯抹角地做什么一大堆没有必要的铺垫。
董思棉擦了擦眼泪，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眼眶还是通红的。少女垂下眼帘：“所以呢？你是想和王源一样，说我懦弱吗？”
“如果你是要这样说的话，你就随便说吧。反正我就是这么懦弱的了，就是不会去反抗董思雨，就是害怕她……你们、你们是不会明白的……”
少女说着说着，声音变成了低声的呜咽。她两只手附在栏杆上，把脸埋在了自己的肩膀里。那一个小小的两条细细的手臂环绕而成的臂膀，也许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地方，
沅清雅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挪到了远方去，看着对面的教学楼，看着旁边的图书楼，又望向了学校湖边的那条林间小道。目光始终是那么飘忽不定，却再也没有落在董思棉身上。
“我明白的。”沅清雅轻轻地这么说了一句。
“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
“不，我明白的。”少女又轻轻地重复了一次这句话，仍然是那个语调，仍然是那样温柔，好像旁边董思棉的情绪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旁边的女生抬起头，红着眼眶，里面还有一滴沿着边缘落下的眼泪，淌过脸颊，“啪嗒”一声落在了栏杆上。
她看着沅清雅，目光之中带着的是不可思议。
“你害怕的，不仅仅是董思雨。”
“你害怕你家长，怕你父亲或者母亲。你害怕最后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回到家里，他们不仅不会责备董思雨，还反倒会骂你甚至打你。”
董思棉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惊讶，她看到沅清雅回过头盯着自己，褐色的双眸里有一种她读不明白的情绪。
“董思棉，我说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你调查过我？”董思棉的目光之中立刻多了几分戒备和疏离。
“哈，别这么紧张，我还没有这么悠闲去调查一个跟我没有关系的人。”沅清雅摆摆手，“你只是，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人罢了。”
以前的一个人？
董思棉疑惑地看向她，似乎是想要知道沅清雅的答案是什么。而少女的目光只是落到了远方，有些涣散，怔怔地盯着一个地方，像是要陷进了一个漩涡里。
别人不说，董思棉也不好问。她始终都是一个内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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