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好几天，除夕夜这天，渝生和奶奶正在门外写对联，渝生负责横批还有房门外贴的福字，其他奶奶负责。
渝生的爷爷是个书生，写得一手好字，当年奶奶也就是看上了他的才华才嫁过来。
始于才华，终于人品。
“年纪大了，写的字都不好看的，不中用了。”奶奶感慨。
“奶奶说的什么话，你的字都不好看，那我的字多半是狗啃的了。”
老人忍俊不禁，摸了摸孙女的头，“要是你爷爷还在，他写的字才叫好看。”
渝生笑了笑，没说话，她自然是看过爷爷写的字的，但是到了自己这个年代，爷爷的书法已经模糊了，渝生也只能看到点影子。
不同于其它模仿古代书法家的作品，爷爷的字自成一体。
渝生拿着字进屋贴上，奶奶在门外收拾东西。
“请问一下，是顾老太太吗？”
老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看来人，熟悉，但是记不起来了。
“我是。”
“那您的孙女顾渝生也在这吗？”
“对，你们有事吗？”
没等来的人开口，渝生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苏正霖和苏晗杜牧，脸色僵了起来，“你们来这做什么？”
老人回头看孙女，“你认识？”
渝生对奶奶笑了笑，语气轻轻柔柔，“奶奶，外面冷，你先进去吧，东西我来收拾就可以了。”
老人看了看孙女，又看了看他们，点点头，没说话，进了屋子。
苏正霖没想到，当年在法庭大声说着让自己不得好死的老太太，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记忆，而那个当年还只是金钗之年的女孩，这么多年来竟从未停止过对自己的恨。
真是造化弄人。
“你们来这做什么？”渝生冷着脸问。
苏妈妈走过去，拉起渝生的手，“孩子，是我们家对不起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想到你我都寝食难安，你恨我们没关系，但是我求你，不要恨苏晗，阿姨不希望上一辈的恩怨在你们身上延续。”
“当年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后悔过，压抑过，也有过想要去死的念头，因为我的一念之差，害了一个家庭，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恨我，但是别恨小晗这孩子。”
渝生不作声色抽出自己的手，眼睛变红，“对，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你害死我父母，害我奶奶没了孩子……”她哽住，眼泪又流了下来，“苏晗他对我很好，我不会恨他，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苏妈妈靠在丈夫怀里，不忍心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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