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陆安然提起来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怎么这几天脸色难看了这么多。”
陆安然端着药来到了她的床边。看着她一脸憔悴地躺在床上发呆的模样,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走上前,坐到了她的床边,然后伸出手来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竹子,你快点好起来吧。也没有感冒没有发烧。自从上次你去花店买花说去看望老管家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是太思极之前的老管家了吗?竹子一定和之前的老管家有过很好的回忆吧?”
她还是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答。
“来,先喝药吧。”他扶她起来,拿过刚刚放在床头旁的药。
陆安然亲切地为她吹凉药水,她看着他那么近那么温柔的五官忽然有些恍惚。
“安然。”她唤他,连声音也那么虚弱憔悴。
他错愕地抬起头正对上她那似水的眸,笑开:“怎么了?”他喂她喝了一口药。
“安然。还没有遇见你的时候,我总是半夜饿醒。我总是不听竺天回的话不吃他做的食物。于是我挣扎了很久还是掀开被子光着身子在家里找吃的。可是啊,徐笙楠却管束我太多不允许我吃太不健康的食物便没有留下吃的。冰箱里除了那些下人买的泡面就是白水。偶尔运气好的时候找到一盒巧克力,含着入睡。”
“那时候的我,却觉得这样轻微的满足感真的是幸福极了。”
她抬起头,笑着:“现在有你在我的身边,总是如此细微不至。真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是真实的,会一直在。”他急忙放下碗,慌乱地用双手紧握住她的。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想到老管家的事情而感到憔悴,而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是非让我现在好难喘上一口气。我已经在崩溃边缘站着不能动不能语言始终没有跨过去大概是因为心里还有点信仰。我觉得好像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一些时候可恶又该死的面对把我装的满满的信仰一点一点抹杀最后真的只剩下一丁点了。”
“叫我怎么不怨恨可谁又有资格让我恨让我怨它们总是加倍的把我的思想弄脏让我恶心,我只觉得我引以为傲的灵魂大概已经控制不了思想就任由于它作乱。”
他看着如此虚弱的她,上前紧紧将她抱住。
“傻瓜,你还有我啊。”他轻哄她,对她像对待一个孩子。
她犹豫着最后还是挣脱他的怀抱,然后孩子气地倔强看着他,说:“我想早点好起来。”
他点点头,眼睛里藏着汪洋。亲切地端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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