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要灵摸摸鼻子，看儿子万年不变的狗爬字也不见长，又叹气道，“儿子，你爹教过你习字没？”
“有啊。”莫符临咬咬笔头道。
谢要灵拿起一张抄得满满的白纸黑字，沉吟道，“可你的字，东倒西歪，满地找牙似的，还须多多加强才是。”
莫符临很爽快地嗯了声，不过也只是表面上而已。
“儿子。”谢要灵忽然朝莫符临勾勾手指，一脸算盘道，“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莫符临淡定中一脸老成地高深莫测道。
谢要灵:“……”
莫符临抄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后伸了个懒腰，继而托着下巴朝谢要灵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不说话。
“看、看什么？”谢要灵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道。
“父亲，不如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谢要灵缓缓眯起眼。
莫符临立马变相，狗腿地给人捶肩道，“父亲，要不这样，我帮你撮合爹，事成之后，你带我下山，我想出去逛逛，怎么样？”
“不怎样。”谢要灵又道，“不过，你可有主意了？”
古灵精怪的莫符临笑眯眯地点点头，在谢要灵勾勾手指头后，他凑近谢要灵的耳边，小声道，“今日二十七，我们#&@#&%&……”
谢要灵一边听着，末了，浓浓笑意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贼光，唇角随之绽开了如沐春风的小酒窝。
语毕，莫符临骨碌碌的眼珠子一转，朝谢要灵伸出小手，“父亲，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击掌为誓。若父亲反悔，我就劝爹爹找后爹。”
“那若你反悔……”
“都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才不会反悔。”莫符临信誓旦旦地颔首道。
“那行。”谢要无奈笑笑，宠溺地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瓜，爽快地击掌立约。
一大一小欢天喜地地击掌的画面被躲在附近的莫岸生尽收眼底，他凤眸悻悻地眯起，阴阴地冷笑着看向石桌边的父子俩和睦相处的情景，心里有了对策。
没想到这六年，他果然养了只白眼狼。
除夕夜，百家团圆，一轮明月高悬宛若遗世孤立，屋外，胜景与响声不断，那大概是青叶镇的大户人家放的烟火和爆竹，远远看着也绚烂好看。
今日，莫符临难得换上没有补丁的衣裳，圆嫩的鹅蛋脸上堆满了喜滋滋的笑容，任随看了都忍不住想蹂.躏一把。
这瞅在身为人父的谢要灵眼里，疼在心里——啧，这孩子如此天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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