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得道多年修炼脸皮的妖孽，一来一回面上的笑意颤都没颤半分，倒是把一旁伺候的沫儿给听呛了。
端王爷稳了稳被沫儿咳嗽扶着的直颤的茶几，另一只手举着自己茶杯笑得云淡风起：“我原以为你对苒儿不过是无情利用，如今看来，你居然真动了心？”
木峦青更是个厚如城墙的脸皮，他悠悠答道：“凭什么说我利用过苒儿我就不能动心？我就偏要又利用着她，又喜欢着她，让她在我手里头茫然四顾又逃不出去，让她一辈子都别想着念着旁的男人。”
端王爷完美无缺的笑意已经开始有些许的崩塌：“可她总是要嫁给杨乞的，你不早就知道吗？”
“她嫁她的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叫端王爷来说，这话他也实在说不出口，嫁了人，成了别人家的媳妇，怎么着，还指望红杏出墙搞一场石破天惊的禁忌之恋？
端王爷忍不住狠狠地摔了杯子，他一把揪住了木峦青的衣领威胁道：“你敢！”
木峦青笑眯眯地竖起一根手指头，轻飘飘地撇去了端王爷揪着他衣领的拳头，“王爷，我可没觉得你对苒儿有着多大的感情，她身体嫁了杨乞，心头归了我，两方制衡之法，可能把她给压榨干净？”
“你恶不恶心！”
木峦青从来就不会动怒：“彼此彼此。”
这两人太过熟悉，各自的黑暗历史把握在对方手里牢牢的，所以各自都不用装傻充愣，因为知道对方都不是什么好人。
端郡王其实也难得动怒，爬到了他们这种高位的人，自然都不会把表面情绪泄漏出来，埋在心里埋得死死的，如果不深挖自己都察觉不到。他只一下子就平复下了自己的心绪，撤了自己的手说道：“苒儿在我身旁，自有别的用处。”
木峦青哼笑了两下，不置可否。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僵持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刚刚提到了各自禁忌话题的缘故，他们一下子剑拔弩张又一下子静若处子，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利益交盟方式，他们还没有傻到要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阋于内墙。
端郡王先缓了语气，显然他也是不想在自己女儿的问题上再多地和这个不要脸的木峦青纠缠下去，便扯开话题，询问了另一个要紧的事儿：“账目册子，还有与鹤使臣签订下的卖国求财的契约文书呢？”
木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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