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笑见状，不禁感到一阵惋惜。
车子里，一片沉默。
王家岳安静坐在车上，面容惨淡。
鲜血浸透了纱布，顺着脸颊缓缓淌下，王家岳却是没有感觉一般，如同一块枯木，不知道在想什么。
学了半辈子功夫，结果落了个身败名裂，双目失明的下场。
对于谁来说，都是无比沉重的打击。
“老王，你也别太丧气了。”龙笑想了想，安慰道：“你已经很厉害了，想来你们王家也不会亏待你的。”
“岳叔，你放心吧，我会替你报仇的。”
沉默了许久，王家岳才缓缓开口。
“算了吧......”
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以王晓月的功夫，想要和段无江打，实在是太勉强了。
到了医院，龙笑目送王家岳进了手术室后，心里沉甸甸的。
习武之人，一旦打出了名声，有多少人能全身而退的？
或许龙笑将来一招不慎，下场可能比王家岳还惨。
“我送你吧。”王晓月付了费用后，来到了龙笑身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龙笑摆摆手，自行离开了。
刚才，龙笑分明看见了王晓月听到龙笑代王家岳认输时，王晓月兀自低头叹息。
那是为了王家岳失败，给王氏太极在沙城推广带来阻力的叹息。
没有一丝难过。
也许正因为是这样，王晓月才会坐上负责人的位置吧。
出了医院，龙笑打车回去。
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街灯昏黄。
这一战，龙笑虽是旁观者，可心里的冲击却不小。
或许下次，就轮到龙笑和段无江分高下了。
龙笑眼睛一眯，伸手扣住了出租车司机的脖子。
“你带着一双白手套，想要掩盖你手上的老茧，却掩盖不住你拳面平整，这是习武之人才会有的特征。”龙笑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你呼吸悠久绵长，却刻意在我面前装成普通人一样。还有你一分钟之内，透过车内后视镜观察了我四次。单单是这些，就足以说明你是一个练家子，有目的的盯上我了。”
方才，龙笑一出医院，拐角处就蹿出来一辆出租车。
虽然这可以用巧合来解释。
但一名出租车司机，练过内家拳，伪装，隐藏自己的习武特征，暗中观察龙笑，这足以说明问题了。
“厉害！”司机脱下了白手套丢到窗外，露出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手上还有几道仿佛蚯蚓的陈年刀疤：“不愧是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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