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去吧？”姥姥的眼神如鹰眸。
“没有。”妈妈盯着锅灶里的火没敢看姥姥的眼睛。
“嗯。”姥姥转身进了堂屋。
很快，妈妈把饭端上了桌，喊姥姥吃饭，姥姥边吃边说：“一会吃完我还得出去，你在家看门，别哪去了。”妈妈喝着稀饭嘴里嗯着了，随口问了句，“又出去，还有事啊？”
姥姥瞪了妈妈一眼，“别多问。”
“那绿夹袄穿着还合身？”妈妈假装无意的又问了句。
“正合身，不大不小，也不看是谁做的。”
“看大小像是给东边婶子做的，她肯定乐坏了吧。”妈妈耍着小心眼问。
“你管谁穿，问那么多干嘛，吃你的饭。”姥姥厉声喝道。
“娘，今天上午我在家缝鞋帮子，你昨晚不是缝绿夹袄剩的绿丝线吗，我给缠好了放在针筐里的，可是过一会竟然找不着了，找了好半天，我还奇怪哪去了呢。”
“再好好找找。”
“这还不是奇怪的呢，上午我在家老是听到有门响，还有走路的声音，我还以为是风刮的呢。”姥姥听了没作声，然后几口扒了碗里的饭，“等会收了，不要出门。”把头上的包巾好好整了整，出门而去，院门重重的关上了。
真是怪了，大家好像都有事瞒着她呢，妈妈迅速放下碗，轻轻开了院门，看姥姥向村西走去，怕姥姥发现她，妈妈又赶紧闪了进去。
收拾好了以后，妈妈把门锁好，就向村西走去，她倒要看看姥姥到底干什么去了。
走了一会，妈妈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跟平时村子里一样，不过妈妈像是听到了吹喇叭的声音，越往前走声音越大。不知不觉妈妈走到了一户门前有白幡、扎白纸的人家，这是谁家办丧事，妈妈一时想不起这是谁的家了就凑上去看。
门口有两个妇女提着草筐经过，其中一个说：“这都多长时间了，棺材还停在家里呢。”
“谁说不是的呢，还不赶紧送走算了。”另一个接着说。
“听说日子还没订好呢，就一直在家搁着了，想想还怪瘆人的。”
“挺邪乎的，说不愿走，阴魂不散的，每次走这俺都不敢停留，看都不敢看，晚上天还没黑俺都不敢从这过了。”
“谁说不是啊，俺看这家也够呛的，死了都死了还折腾啥人啊，赶紧埋了算了。”
“这豁牙说起来也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怎么就……”
“你们说的这家是谁啊？”妈妈忍不住走上前问道。
“你不知道啊，还有谁啊，豁牙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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