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梦园是我母亲家在江南乡下置办的园子，父亲常在那里会友吟诗，我幼时也常去那里玩耍，后来父亲迁官北上，我就再也没回去过。”孟羽萱惨白的面容上，有着浓郁的恐惧。
胡婆婆已经不在绣那块绸缎，而是无力地阖着眼，没有人感受得到她的气息。
连城随手拿过桌上的缎子扇面，淡漠地看着锦线绣上的文字，清浅微笑着。
“这首诗中的每一句中都包含着五行中的一种元素。烟为火，渚为水，鈊为金，村为木，题目中的尘为土。而死者的名字中，也各有一个字，对应着五行中的一个元素。真是巧妙的构思。不仅如此，每个人的死都或多或少有着谜团。”
“难道……难道真的是鬼魂……”庄柯冰说。
连城笑出了声：“怎么？庄公子也认为是亡灵的复仇了？”
“毕竟有太多的疑点，比如莫名其妙中毒的灵霜，还有她死在密室中的哥哥。并且，每一次死亡，都是如此切合诗意，简直就像……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引导着我们走向死亡。”
连城笑道：“开始我也以为，他们是死于五行，例如长孙炀被焚，陆灵霜溺水。但我在之前说了，陆灵霜并不是溺水而亡的，她是被人安放在那里的。接下来是陆灵锋，我们都看到一柄装饰用的铂金薄刀插入他的咽喉，所以就误认为他是为金器所杀，但其实在此之前，他已经昏迷了。”
“连城，莫非你已经有了头绪了？”君问期急切地问。
连城的神情依旧波澜不惊，如水的目光缓缓扫视着诸人。
“诗已经应验了四句，还有题目中的‘土’未曾显效。大概，我也是逃不过的。”庄柯冰垂下眼帘，那是一种赴死的坦然和绝望，他叹道，“宇文公子，问期，将你们牵扯进来真是对不住。明日一早，你们便动身回去吧，至于我，还不知……”
“柯冰，你不要乱说。”君问期截言道，“连城一定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望向药师，希望得到认同。
宇文连城没有看他，笑容如若天山的冰雪，冰澈入骨。
“我们首先从陆灵锋的死开始说起吧。当然这一切仅仅是我的推断而已。”连城喝了口茶，抬眼道，“陆灵锋的房间是在室内反锁的，门窗都被上了锁，可他却死了，除了自杀之外似乎再没有哪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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