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寒墨眸半敛,怔怔然的看着远处,思绪一直飘忽在半空。
攸地,景澈寒的玉手轻挑腰间的玉笛,玉笛发出绯白锋利的寒光,光的影子折射在他孤寂的狭眸里,将他那墨色的睫毛照得璀璨夺目。
一股浅浅的音韵缓缓流泻而出,带着点孤单、忧伤。
景澈寒微敛双眸,那一头乌黑翩跹的青丝,如水蛇般在背上灵动飘逸,青丝簌簌坠落,有的甚至散落到他白玉且冰凉的指尖。
她似乎不喜欢待在他的身边,她总是会逃避他,不喜欢与他在一起很久,她似乎更宁愿与别的男子在一起。
他倏忽睁开双模,星眸里溢着诡谲阴沉的紫光,寒冷得没有任何知觉。玉手转动那苍白的玉笛,无数锋利的光芒磅礴而出,在忽明忽暗的天空划出道道万丈光芒,凌厉冷酷。
攸地,景澈寒腾空,身形如飞翼的蝶,又如跳跃的老虎。
玉手轻执石桌上那白色的瓷瓶,头颅高高仰起,玉手轻抬,将酒一饮而尽,还有些冰凉的酒淡淡溢向他乌黑的发梢。
看到远方她的身影,他心里像抽空了一般,比刚才更落寞和孤寂。
不不不……他不是在利用她已换得自由吗?他一直在为他的自由精心计划,那几年的旅行就是为了理想的生活。
只是他却不得不回去,那里还有他的亲人。
他的父皇曾说过,如若他不想继承皇位,必须要有一个适当的理由。
而他的父皇,本也是一个痴情男子,无奈,他心爱的女子却嫁与他人。
他的父皇明白爱一个人的感受,他也知道,他只有拥有一个心爱的女子才可以拒绝继承皇位。
她……就那样倏忽的闯入他的生活,确实吸引了他。
但她真正爱的,只有白鸟儿,但……他不知为何,她潜移默化的住进了他的心里……那似乎是爱,又或者不是……
是爱,又谈不上……不是爱吗,似乎又有点像是爱……
她拒绝了他……这本是他想要的,但心底是满满的抑郁和难受,又是复杂的纠愕。
他是怎么了,竟然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把深爱的凤凰儿抛诸脑后?
心口窒息难受,狭眸里嵌着浓浓的寂寥。
一直以来他爱的只有凤凰儿,没想到就看了她一眼,他就沦陷了?
可是,他在心痛之余,竟然有丝惊喜,他终于有了一个伸手可以触到的爱情……
心痛如刀绞,景澈寒嘴角的凉薄越来越浓,表情也越来越僵硬,全身透着一股冰凉的疏离,拳头握得紧紧的……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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