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还有些没有从演讲中走出来：“看着这奇特的旅程，有没有感觉现在我们正处在最年富力强的阶段？”
“嗯，同感。只有在这个阶段，我们是能自立、有见解、精力旺盛。”
“你真的这样觉得？”
“你又要开始批判我的生活方式，给我谆谆教导？知道了。接下来的话我已经猜到了，就此打住吧。”
“有必要那么心虚吗？我只是单纯地突然意识到，我们原来已经到了这样一个阶段，我们原来已经处在最绚烂的时刻，有点兴奋和激动。日子如水般流淌，而我们正途经最美的路程。”
青歌抬头看他一眼，他神采飞扬，快乐在脸上弥漫，取代了惯有的戾气，像阳光下的河水，波光熠熠。青歌被他感染，有种徜徉在阳光下的温暖和幸福。
只是，这种幸福没有持续太久。过好的气氛太不适合他们俩。
严锦又絮叨起这次演讲：“本来这次我是过来给孩子们解闷的？没想到造成了我自己的郁闷？”
“解闷？”
“纯字面意思，解除郁闷。现在学生各方面压力都比较大。同时，他们的信息渠道广，接触的信息鱼龙混杂，他们看上去都倍儿懂生活，其实大部分学生都尚处在价值观形成或者重塑的重要时期。网上呢，各种学生想不开的反面教材又铺天盖地。
高一的级部主任是我表叔。他找到我，希望我能够给孩子们灌输一些真实而正面的东西。我起初还端着个架儿，说卖我叔个面子才做这种义务劳动的。
来之前，我就想，听讲座的学生，起码是全体学生开运动会水准，在操场上乌压压一片人头。谁知道，给我安排了个阶梯教室，弄三三两两的学生来糊弄我。都不知道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想当年广播掌天下的时候，我……”
“对不起，打断一下，你这是要跟我谈心吗？还是说别的吧，比如天气、人生什么的。”
“你真狠。你就不能跟别人一样暂且听着？”
“我不喜欢和别人一样佯装在听，其实心里自有盘算；不喜欢把真心话当成下酒菜被无知觉地穿肠而过，甚至被利用；更不希望在我们关系变更淡时，这有机会成为我手里的话柄甚至把柄。既然你想对我说，就有得到我的同理心的期望。对不起，我没有。你的痛苦是你自己的，有多痛，我根本感受不到，即使我有心去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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