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翻阅了一眼，张艺兴挑眉的动作表明了这个结果并不出他所料。
还在淌着鲜血的右手仿佛丝毫感知不到痛觉，鹿晗紧紧捏着杯身仰头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把杯底按回茶几上，眉头紧蹙的模样根本不像在品尝红酒的醇香：“边伯贤那不中用的是指望不上了，成天就知道为女人要死要活，他老子的算计和狠心就连一成都没学到，边氏在他手里败光也不过早晚问题。”
“鹿少所言极是，边伯贤的无能，光看他当初执意留我在ASE照拂瞿昭慕，不就可见一二了？”语调刻意放缓下来，接着便不出所料在鹿晗脸上看到越发森冷的狠戾。
张艺兴起身为鹿晗和自己面前的高脚杯都仔仔细细斟上红酒：“当年要早知道黄正东调我进CIB是为了下这个套，我情愿辞职不做警察也必定要来鹿少麾下。”
鹿晗抬起眼：“现在来也不晚，张先生，好在你醒悟及时。”
“没错，那么，”张艺兴端起酒杯，表情又恢复了惯常的谦逊与诚恳，“合作愉快？”
清脆的杯壁相碰之音，不约而同的一眼对视，这两个看似身份天差地别，实际却别无二致的男人，均从对方眸底读出了讳莫如深的笑意。
韩侑琳进包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烟雾缭绕中神色难辨的鹿晗。身前烟灰缸里堆塞的烟蒂不计其数，夹在指间的香烟已经快燃烧殆尽，只管将又像放空又像深索的眼神落在对面空无一人的某个定点。
“什么事又惹得我们鹿少心情欠佳，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为鹿少分担一二？”动作轻柔地拉了拉身上的Burberry羊绒披肩，韩侑琳挂着温婉可人的笑容徐徐走近。俯下腰刚打算倒杯红酒，就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鹿晗右手引人注目的光景。鲜血早已凝涸，可玻璃碴划出的一道道血痕仍旧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了？”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韩侑琳的手转了方向覆上鹿晗还夹着香烟的右手，语气里的急切不加遮掩，“手下人说张艺兴来过？你们……”
“张艺兴来过都知道，摸的还真是清楚。”不动声色的语调，唇畔又勾起靡丽的弧度，鹿晗随意掸了掸烟灰，望向韩侑琳的目光饱含深意。
“不摸清楚，哪儿有机会见着鹿少这个大忙人呢？”韩侑琳故作羞恼地扭过头，难得出现的慌乱完美避开了对方的探究，酸溜溜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小情人被冷落的抱怨。
“关心你还关心错了吗？亏我一出片场就来找你，你还不欢迎，那我下次……”话才说了一半手腕就被一把抓住，随后不轻不重的力道一个拉扯，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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