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一阵沉吟，又道:“这任明月楼主倒是有点本事，竟能将昆仑派众女弟子一齐抓了去。”
“明月楼之前也听说过，但没想到他们还真有点能耐。”
程瑶朝右一指:“自此一路向北，就到了洛阳，早就听说清净散人于洛阳创派，名曰清净派。孙前辈首徒四处行侠仗义，我是敬佩得紧，若是欧阳公子有意，倒可同行。”
“清净派众女侠，在下也早问其名，能以一见，自是再好不过了。”
程瑶微微颔首，红了红脸，轻声说:“你叫我瑶儿罢，我爹爹就是这般叫我的。”
又行了一个时辰的路程，忽然眼前开阔，于树林之中竟钳着一面镜湖。远望去，湖面就如翡翠一般，通透明亮，湖水清可见底。
程瑶二人虽自小生长于江南，却也从未见过如此美景。
程瑶翻身下马，指着湖面上那一叶小舟对欧阳世逸道:“既然老天爷要咱们走水路，却也不好推辞，是也不是？”
欧阳世逸立即脸现踌躇之色:“好虽好，但这马……”
“这个简单。”说着将两匹马的缰绳结了个疙瘩，又从怀中拿出手绢，用眉笔草草写了些字，将其拴在马鞍上。程瑶拍了拍马肩，道:“追云啊追云，还得辛苦你带这位兄弟会一趟程府了。”
那白马一声长嘶，和那匹青骢马并排回奔。
程瑶解开船上绳索，同欧阳世逸一齐上了船，也不持桨，任其漂于湖面上。
程瑶将头轻轻靠在欧阳世逸肩上，道:“我师父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那是你师父，我又如何知晓。”
“我师父便是当年的胡瑾胡女侠，武功之高，当世无人能接得了她百招，但在师父心里，可有一件伤心事呢……
偌大个湖面，只传来程瑶清脆的声音:“……我十岁时，妈妈就走了，就是在同一年，我拜了师。师父生得很美，也只三十来岁，但一身武艺，几乎无人能敌，并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那回，师父喝醉了，拉着我的手，同我说，她年轻的时候，和一个男子很好。但后来，那男子却负了她，娶了另一名女子为妻。师父一气之下出家做了道姑，从此扬名武林……
“……师父还说，我本来还有个师姊，但被情所困，终于郁郁而终，所以师父才说，男人没一好人……
“……我十七岁的时候，师父就仙逝了，如此说来，师父也真是命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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