谚子不间断地换了好几个工作室，代练的工作持续了很久。原先，只能写一些狗屁不通的散文，到后来也写出了成套的小说，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也颇受周围朋友的好评。“谚子，你牛逼啊，一身纹身你能做电脑前敲出十几万的字，而且还挺好看，你牛逼啊！”“你说牛逼没用，她又不喜欢看。”“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当哥哥的说一句，几年了？”“几年怎么了？”“行行行当我没说。”
谚子常常在想，自己还有哪里不符合她心意的，谚子想起了那个朋友对他说过的话：“她喜欢听广播，喜欢很多很多。”可是谚子不会广播呀，张嘴就是口头禅呀。不过谚子转念一想，自己之前不是也不会写小说吗，后来不还是写出来了，被肯定了吗？那我学吧，我学。谚子开始强迫自己说普通话，在网吧里做代练时听听广播，恰巧耳麦能用，就用windows自带的录音机，大声地朗读有着家乡浓郁特色的所谓普通话。经常招惹网吧同为代练的同事讥讽嘲笑，还曾经因为这个被扣过工资，说不务正业。
学了不知道有多久，也没有人教他，他也没有找到任何法门，就去各个地方，用各种身份，去找各种好听人的声音，学习，模仿，用一种学习的态度看新闻联播，你难以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过程，盯着那两个面部麻痹的人，心情比他妈上坟还纠结。看着他们的发音口形，端坐的姿势，学习什么叫做平翘舌音，学着什么叫口腔共鸣，胸腔共鸣，头腔共鸣，怎样去练气息，学呀，录阿，上传到网上。
那个时候，斯童他们已经上大一，谚子去了一家非常不错的公司，是朋友介绍去的，十分可观，有点走后门，但是谚子十分努力。一个偶然的夜晚，他接到了斯童的电话，那种声音，让他的心都要蹦出来了。“你能帮我个忙吗？”“帮！什么忙？”“我在学校被欺负了，有几个女的总说我坏话，你帮我教训教训她们。”“怎怎么教训啊？”“你以前怎么教训的？”“打女孩啊？我以前跟你保证过的，我说过我改的。”“那算了，你不帮算了。”“你不是不喜欢打架吗，不喜欢别人打架吗？”“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不知道。”“你帮不帮？”“我……我帮，我帮。”
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又联系上了，一千块钱，打发了一帮朋友，气势汹汹地走到某大学门口，看到几个叼着香烟的女孩和斯童对峙着，斯童看到谚子来了，对谚子打了个眼色，用手语比划“就是那边那几个丫头。”谚子，动手了，像打男人一样打女人，斯童芊芊玉指夹着香烟。谚子看着不远处，斯童趾高气昂，一脸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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