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月就要入冬,此时宫廷里头的绿植正是叶片最厚的时候,行至御花园,白暄乘兴而来流连忘返,就叫人抬辇抬得慢一些,好好的欣赏。
只是可惜了他文采有限,不能即兴作诗,没办法体会到那些诗人的趣味了。
白暄平日里来来回回几趟都孤身一人,撞不见半个兄弟姐妹,这一回却好巧不巧的碰上了他的三皇兄白钰。
白钰正领着一位紫衣侍从在石径边站着,白暄看过去的时候,那两位的表情都说不上好,阴沉的很。
三皇兄从来不会带陌生面孔的人,白暄又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位紫衣侍从,确信了这是一位他从前没有见过的。
这是谁?能被他三哥领进宫城里头,不容小觑啊。
白暄在这边思惆,石径边上的两人也看到了乘辇而来的白暄。白钰收了阴翳表情,嘴角挑起一抹怪异的笑,眯着眼睛看向白暄。他身后的紫衣侍从则垂首侯在一边。
他直觉这紫衣侍从不太对劲,却没看出来什么。只能暗暗藏在心底,想着出宫之后再查一查。
两人之间的距离步步拉近,不需要如何,白暄都能看到白钰脸上的怪笑,当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暄是众位皇子里头最小的,虽然有宫内乘辇的特权,但不能留下不敬兄长的名声。
哪怕是与这位三皇兄极为不对付,他还是乖乖下了辇,躬身给他的兄长行了礼。
“许久未见三皇兄,三皇兄也来赏一赏园景?可要一起?”白暄抬首扬起一抹笑,伸手做出邀请的动作,心里嫌弃自己嫌弃的不行。
你可千万不要应下,我是假心假意的!
我一点也不想与你一起游园!
心里头想法越多,白暄笑的越灿烂,暗自揪着不想叫他应下来。
白钰诧异地盯着笑容灿烂的白暄看了一会儿,没能明白这是个什么路数,牙根痒痒的不行。
积怨已久,这里又没别人,怎么这一幅作态?
或许是白暄的祈祷生了作用,又或者是白钰本也有要紧的事情在身,不曾应承下来,也没给对方互相试探的机会。
目送着白钰远去,白暄也没了赏景的心思,重新乘了辇往太后宫里去了。
白暄许久不曾进宫,太后娘娘时常记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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