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刚还抱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此时此刻,那仅存的侥幸也被纳兰嫣然冷冷的浇灭了。
是表达的太含蓄了,还是她的顾虑太多了,还是还是,还是她根本就——沈浪的突然之间仿若坠入了黑暗,冰冷的,落寞的,看不到边际的黑暗之渊。他害怕她的最后一种可能,害怕本就无心是她的本意。
沈浪的眼睛暗淡了昔日的光泽。
飞飞,你可知道你拼命想要找回的就在你眼前啊。
可是这些又怎么能对她说呢?又如何对她说呢?面对深爱的女人,轻不得,重不得。太隐晦,怕她听不懂,太明显,又怕她给错误的暗示,因为,因为想让她把握主动权,想让自己做出决定。
可是,如果她真的——难道难道要就此放弃吗?如果她一辈子都记不起,难道还要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吗?
沈浪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想起她不在的那些日子,心如刀绞,每天的想念成了必做的功课。人就是这样:没有到过天堂,自然不会懂得地狱之苦。没有真正的拥有过,不会懂得失去的伤悲。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懂情重。在经过了拥有失去与失而复得之后,难道还要体会那会锥心之痛吗?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沈浪猛然想起下山之前,方丈大师的话。
不要,再不要放弃她,失去她了。如果她真的想不起,那就从新开始,让她再爱上自己一次。沈浪下定决心,打定主意:“没有同情,没有可怜,有一个很美的地方,现在很适合你!”
“适合我?”纳兰嫣然看到沈浪的眼睛里难得的正式,正式且坚定:“很美的地方?”
“对!”短促而有力的回答。
“义父,东西已经到了!”稂莠山黑水堂里,晓峰将刚刚送到的礼单呈给公孙韦。公孙韦接过金册,信手打开身边的大箱,黄澄澄的金条、白花花的元宝、五光十色的玛瑙和翡翠以及众多珍贵药材。
“清点过了吗?”
“一件都不少!”
公孙韦把玩着手上的金册,想起了早上那个人的消息。既然敢说“万事俱备”,那么依他多年来沉稳的办事风格,应该十之八九。
“义父,义父!”晓峰见公孙韦陷入了沉思,不禁轻呼。
公孙韦回过神。
“义父,使者还再等义父的回话。”
“好,让他回去告诉他的主子,就说他的条件我应了。”公孙韦放下金册,端起身边的茶杯,轻咽了一口茶。
“义父”晓峰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问个清楚:“孩儿不懂,义父因何要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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