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慢慢失去了知觉,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倒在了常清时的怀里。
常清时面色一紧,伸手探上了怀中人的脉搏,然后突然放松下来的大呼出一口气。
“还好没事。”
从脉象上来看唐昭只是法力消耗过度,并没有什么大碍。可这是从她方才的反应上看却不是如此。他的脑海中反复徘徊着唐昭那阵阵声声压抑而痛苦的尖叫,一双眸子苍白无神,神色涣散的像是将死之人。
不该这样的。
凡胎肉体驱使此法会因闭气的缘故心脾受损,轻则血涌而出,重则心脉俱裂。
可唐昭却像是睡去了一般,根本没有他所了解到的那般恐怖。
不该呀!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才发出如此惊恐和痛苦的叫声。
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就在常清时冥思苦想之时,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在他耳边响起。
“你是谁?”
闻声而来,他的身形忽然一慌,那声音他熟悉的很,那是......
他的声音。
常清时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的转过身来。不出意外的,他对上了那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瞳眼。
“你是谁?”
那声音见他不答,便又问了一遍。
“我是常清时”
常清时的语气不太平静,末了,他加了一句:
“你是谁?”
听了他的回答只见那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儿笑开了口: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九辞,也是常清时。”
“最重要的,我就是你啊。”
那人影说完话,就如同鬼魅一般离去。常清时刚想问些什么,就被眼前的笑容迷了眼。只见那个自称是他自己的人摆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有大片的桃花开的灿然,指引着他走向未知的远方。
他背着唐昭在迷雾中走了很久,才望见了迷雾的尽头。闻着一股松针林的味道,不远处的迷雾慢慢散开,脚下的城镇慢慢清晰起来。
是云涟城。
不知今儿个是云涟城的什么日子,只见三三两两的人在市镇上来来回回的走着,他们在东街打起了灯笼,在西街燃起了长明灯。不一会儿,人群来来往往的多了起来,有卖年画的,有长木偶戏的,有做糖糕的。
好不热闹。
“阿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举着竹年糕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来,声音有些诡异有神秘:
“今个儿?今个儿啊,是我们集会的日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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