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珣疼的一抽，满脸的不可置信，忽有自嘲般笑了起来，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全身都颤抖起来，牵动了伤口，萧珣竟笑的越发大声了。
他直起身来，膝行向前走了几步，剑贯穿了他的肩胛骨，血，瞬时染红了白色衣衫，血，红的刺人眼。
“萧璟，他是我的胞弟，我愿以血换血，陛下，求您，求您！”
一字一句，如哀鸣的小鹿，满是祈求与不甘。
萧瑄看着那明晃晃的剑刃，血至剑刃上滴下，一滴，又一滴。当日他还是个孩童时，自己还亲自教他写字，教他拉弓骑马。年幼的萧珣，很会讨自己开心，很听话，自己常夸他是少年英才，现在，他的肩胛骨，竟被自己生生刺穿了。
与萧瑄一同赏花的贵妃娘娘被这样的场景吓的惨白着一张脸，连连退了几步不敢言语。
萧瑄心头生出几分不忍，一把抽出剑，那血喷了出来，还溅了些许在自己脸上，萧珣一下子疼的将身子蜷在了一团，却还是像怕萧瑄走掉的样子，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袍。
“朕同意，两个月后，此时此刻此地，朕废了你的一双腿，然后再让鬼机子替你换血。这样的交易，你愿是不愿？”
当年的事萧瑄不会原谅，他自然不相信萧珣还是当年的懵懂孩童，一片赤诚之心，他不愿说过去十几年的经历，却口口声声为父为弟，叫他如何去信！萧瑄不知道这算是对他的心软还是更狠心，但他也不愿多想。
萧珣眼神涣散，心好像被撕裂成了千万零碎，肩处疼的让他没了知觉，他重重的磕了个头：“多谢陛下！”
满醉阁今日不接客，店里的一众人乱成了一团。
颂阁内更是闹哄哄一片，萧珣用手按住肩处，血泂泂自指缝间溢出，落在青石地上，滴滴答答。
“阿苏，我疼的紧，你的气待会再发，现先让我止了血再计较行吗？”萧珣有几分讨巧，肩处的疼痛让他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却仍能看出他勾着唇，笑的多是没心没肺。
那猩红的血深深的扎进了乔苏的眼里，乔苏噜噜嘴唇，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是往旁退了几步，乔苏身后站了个少年，白衣飘飘，似是被萧珣的惨样吓住了，脸白的如同身上的白衫，毫无血色。
少年怔了半晌，忽猛的将桌上的茶托扫落在地，那碎瓷锋利，划伤了少年的手，血染红了白衫，滴滴廖廖，好像一朵朵红梅原本就被绣在了衣裳上。
萧珣心里一痛，从倚着的门槛处踉跄走到少年身边，将他的手握住，面上是掩不住的担忧，侧头朝乔苏吼到：“愣着干什么！阿苏，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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