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厅,雪芽坐在主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苹果。对面的胖婆子已没了力气叫唤。
“我听不到声音,是你们跟这婆子沾亲带故,不舍得打?”雪芽慵懒地说。
打板子的家丁一听夫人这话,本已酸痛的胳膊又轮番抡起来。杀猪一样的惨叫又一次回荡在将军府上空!‘哪个跟这恶婆子有亲,专门仗着二夫人狐假虎威、作威作福。欺负同为下人的他们,前日又活活害死了小环。今天有多大劲使多大劲,也让这老货尝尝板子的滋味。’
“夫人,这婆子昏死过去了。”
“弄醒,再打。”
“是。”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人。”人未至,声先到。一个锐利的声音传了过来。其后一身鲜绿缎子映着风骚的体态,一片酥胸半遮半掩。鹅蛋脸,柳叶吊梢眉好一双gouyin男人的媚眼,嘴上的胭脂像吃了死耗子一样红。
泻玉一回府便知晓将军娶了正室夫人。‘能配得上将军的人肯定是大家闺秀品貌端庄,贤良淑德,脾气自然是温婉识大体。’她料定是个好捏的软柿子,正室这个名份已把自己压的死死的,决不能在气势上输她半分!
如今见到衣着也没她华丽,长的更是如此平凡。美貌不及她十分之一,心中更是有十足把握,增长了嚣张气焰来争夺府上的主权。
“是你命人打我的人。”泻玉毫不客气地质问雪芽。
“是我。”雪芽平静地说。
“她犯了哪条王法,做了什么错事?今儿要是不说出个理由来,我定让将军不饶你。”张扬跋扈地叫嚣着。
“没有理由,只是本夫人想听板子声儿,随便抓了个人就打了。”雪芽不以为然,轻飘飘地说。
“你......”
“我还没问你是谁,竟敢用手指着本夫人?”
“我是皇上赏给将军的爱妾,将军宠我,命我二夫人!”泻玉不无得意地说,她的靠山可不止将军还有皇上。
雪芽明知是假,心中还是醋意盎然地燃起一团怒火。
“忠叔,你不是说府上有一个家妓是皇上所赐?怎么平白出了个二夫人,你是在诓骗我不成?”
“老奴不敢,老奴说的句句事实。”
“我没记错的话,家妓位于奴婢和妾之间。生养了孩子才能是妾,我说的可对?”
“一点不差,少夫人。”
“那她可为将军添丁添口,生养子嗣?”
“回少夫人,还不曾。”
“那何来爱妾之说?”
“老奴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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