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依尘都是低头不语，他的身边都是冷气，这太不像他了！平时的他可都是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变得沉默了？嫣然这样想。
“依尘，你还好吗？”嫣然和依尘没有飞行，他们打算走一段路，成天飞行也吃不消。
“嫣然，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多余的人？”依尘抬起头，脸色苍白，仿佛受了什么伤。是的，心伤。
嫣然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依尘这个问题太突然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是不是你觉得，我很没用。你是不是爱上水亦寒了？你当年在生死洞穴可以为了风雪灵珠而对我痛下杀手，现在却可以为了水亦寒而放弃风雪灵珠，呵呵，你真的变了，你不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嫣然了，你变了！”
“不，不是的。”嫣然愣住了，她淡淡地说，“我怎么会动情呢。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耽误他，也不想耽误你。我对不起他，这是事实。”
“耽误我？”依尘不相信，“耽误我什么？”
“你是有仙骨的，你可以成仙，为什么要为了我这妖女放弃你的大好前程呢？你不值得的。”
依尘苦笑一声：“也许在这方面，我和水亦寒一样，都抵挡不住情吧。我可以为了你变成妖，拿下这江湖。”
嫣然的眼帘垂了下来，看来冥枫说的一定会成真了。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她不想让依尘为她断送前程，然后毁灭，可是，这是事实，她改变不了了。要依尘陪她一起毁灭，呵呵，上天太狠心了，可上天又怎么狠心得过嫣然呢。
“变成妖？你想好了么？一旦成妖，那你就万劫不复了，甚至会……毁灭……你，不怕么？”
“我怕死吗？我只怕死在你手里。”依尘苦笑了。嫣然也笑了，同样是酸涩的苦笑，两百年前，他不就是差点死在你手里么？
好吧，变成妖也好，做了妖，就可以活得自在，做仙，太苦了……
“这是【妖典】，曾经救了我的命，也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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