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凤凰姑娘！”
“残雪！”
各种呼唤声交杂响起。高玥和海凌滟扶住我，我赶忙探过去看凤凰翎的状况。
只见她面如纸灰，已无生气，许是回光返照，她交代着凤凰羽几句话，大意是让他要懂事，扛起凤凰山庄之类的。
“以前要你装蠢扮傻，是为了保护你。”凤凰翎慢慢说着，“姐姐不行了，以后要靠你自己了。”
凤凰羽泪眼婆娑，哽咽不已：“姐姐，你为我受苦了……”
“凤凰姑娘……”高玚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对凤凰翎是又怜又恨吧。
凤凰翎伸出手想要高玚抱，高玚却迟迟不肯上前一步。凤凰翎并不死心，手依旧在空中悬着，凄然道：“对不起，我真的是好嫉妒，我嫉妒谦诚！铤之表哥说要帮我出气，我才把千绝丸给他的，对不起……”
“就因为我爱的是素瑶，所以你要杀了她？”高玚冷峻的表情是我从未见到过的，让我觉得他好陌生，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样子。
高玚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素瑶！你对她下毒，为什么还要让大哥糟蹋她！”高玚愈发激动，怒火中烧。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高珽会这样做！”凤凰翎摇着头，哭得愈发上心，“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高玚冲上前去，揪起凤凰翎的衣领，眼神充满杀意：“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素瑶死得有多惨！她夜夜睡不着觉，临死前还让我不要怪罪任何人！”
“对不起……”凤凰翎的哭泣，到最后只剩下不停的道歉。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高玚冷静了些，放开了凤凰翎，说道：“是不是我的女人你都要毁了才甘心？你这样对残雪，你觉得我还可能对你好吗？”
凤凰翎扑腾着想要抓住高玚的手，高玚已经毅然决然地退后了好几步远，冷眼横看她。
凤凰翎从最初的高傲到现在的摇尾乞怜，何其戏剧化。如同当初威胁我的那个不可一世高珽到天牢里跪地求我的阶下囚一样，从高处跌落到谷底，是人生最唏嘘不已的事情。
“高玚，我不敢乞求你的原谅，所以我把江残雪还给你了，还给你了……”凤凰翎微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安然地永远闭目。
“姐姐！”凤凰羽仰天大叫一声，末了，抱起凤凰翎的尸体，无声地走了，来不及告别，就走了……
而高玚，还是那个我认识的高玚吗？那么绝情，那么冷酷，没有往日的一丝柔情可言。
“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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