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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除妖之人不可心慈手软，不可动善念，不可轻信他人，能信的只有自己。
除妖之人有三忌，一忌情，二忌动，三忌善。所以道云观的每代传人都只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眼前的景象却是她在道云观修行的那段日子。
“净素小师妹别跪了，现在师父不在，快把这个馒头吃了。”脚很麻，柳素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象，同她说话的是二师姐净丝也是唯一一个关心她的人。道云观里早就将她的那股狠劲传的沸沸扬扬了，还愿意接近她的也只有二师姐了。
柳素缓缓抬起头，对上净丝的明眸，纯粹而又干净，心微微一颤。她记得，那时自己将净丝偷偷去厨房拿来馒头这件事告诉了师父，从此便再也没有见过净丝。师父有言，修道之人不可偷窃，如有违背，便是去那黑漆漆的山洞一生与妖魔为伴。但她却忘了，净丝是为了她才去偷窃的。
柳素望了望她，嘴角绽出一抹笑容，接过馒头却没有吃。如果这是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她不想错过。
净丝见她接过了馒头，欣喜地笑了，然后转身离开。
柳素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净丝手上的伤痕，目光一沉。道云观一日只食二餐，错过了时间便只能饿肚子了。厨房里还设了各种结界，因此要偷食物必定会弄得伤痕累累。
夜深人静，柳素轻轻推开师父房间的那扇门，毫不犹豫地跪下：“弟子偷盗食物已犯大忌，不请师父原谅，甘愿进洞与妖魔为伴。”
榻上的白首老人缓缓睁开眼，一言不发，但柳素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怒意。
柳素对这一反应很满意，她知道师父被她瞒过去了。可她觉得这一切好像是幻境，但现实比幻境更为残酷，所以她宁愿留在幻境中赎罪也不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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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念裳将柳素的反应一一收在眼底，有些失望。柳素竟然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可如果换成是她，她会不会也如柳素那般选择幻境也不愿面对现实？心底的答案是不会，可当看见身旁的少女巧笑倩兮时她有些动摇了。那张脸与她那位失散多年的朋友是如此的像，尽管她知道那只是九尾根据她心里所想的变换出来的幻象罢了。
“你看，你输了呢。”少女自称是幽，脸上是满满的笑意，这个结果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了。
花念裳对上她灼灼的目光，收起木琴：“是我输了，我会离开的。”离开便离开罢，只不过再找一只九尾有些难罢了。
随着花念裳的背影渐渐消失，幽才收起笑容，认真地念着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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