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两团黑气动了动，形状缓缓变化，竟然同时凝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形！
“两个”落月蠕动着，渐渐抽出四肢与头颅，又生出了两双一般无二的眼睛。那身上流转着的法力不仅没有被分隔，两个分身甚至都是同样的强大。
三毒浊息凝灵，难道是真的不能杀死的么？
落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和脖颈，丝毫不生气于苏蓁方才的行为，甚至还颇为开怀的给了苏蓁一个赞赏的眼神：“我早就说了，我是永生不灭的，没有人能够杀了我。”
苏蓁从来不相信这世间有绝对。
大道阴阳，循环往复，没有什么是永生不死的，一物化生便有一物陨灭，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才是世间正道。
就算是落月乃是三毒浊息凝灵，乃是六合之外虚化的产物，可只要是在这世间，便不可能不受大道的规则。
苏蓁又是一刀砍了过去。
落月倒是不躲不闪，两具身子被苏蓁一刀斩成了四片，可眨眼的时间，却凝成了四个一般大的人形，仿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就像是能从一具壳子里，生生分裂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刀兵对我无用，道则对我没有限制，一切攻击都不能近我的身。我本就是六合之外的产物，我的出现，就是为了解放那些终年被压抑在黑暗之中不得救赎的人。”
四个黑色的身影一同上前，从四个方向将苏蓁围在里面，轻声一笑。
“你不想自由的享受外面的阳光么？就算是你不想，你又凭什么禁锢着自己的子民，一同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府？”
“你看你辛辛苦苦栽植起来的树木，终日浇水修剪，数十年也才挂了酸涩难吃的果子。若是凡世呢？天界呢？就算是没人照顾也能生长的郁郁葱葱。
你所掌握的，是这世间最贫瘠的土壤。可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却还要求你像他们一样为三界苍生而奉献，值得么？”
四个落月是一般无二的口型，在这一刻全都向苏蓁伸出右手，就连角度都一般无二：“来吧，苏蓁。这个世间已经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那就让我们一起来毁灭他！”
那声音就像是回绕在山谷之中的回声，在苏蓁的脑海之中一圈一圈的逡巡着，叫人心神皆乱。
苏蓁闭上眼睛，努力定下心神，以求不被落月的声音所迷惑。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没有什么是真正的永垂不朽，就算是落月也不能。
受伤反而会让人变得更加强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面前这是个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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