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他也只有八岁。
八岁,
能干些什么呢?
只不过是朝夕复始,苟延残喘卑微的活着。
约莫如此,他大概是不甘心的。
十岁,是他第一个转折点。
他,终于有了让别人利用的价值。
那么拼命,头破血流才取得一个位置做事。
也认识了那家少爷,为他卖命,也学了剑法。
找寻到自己的天赋。
为了不受人嘲笑,夜深人静也在练剑。
初次之时,
他因不熟悉剑性,背上缠上剑刃的印记。
而那家少爷,
对他的事鼎力相助。
他与那人,成了旧友。
第一次,
杀人的场面还是历历在目。
寻常人,若是拿到杀人,都会抖上一抖。而他则反之。
要杀的目标,就是一番哭嚎,在他眼里也不起任何作用。
手挥剑的动作,没有慢下来半分。
耳边,还是那些酸涩的言语,刺的他满身伤痕。
杀人,大概太过平常了些。
他也想过,
那几年的时光,他也哭过,可是收到的不是世人怜悯,而是唾弃。
热血,
就溅在冰凉的脸上。
刀尖第一次尝血,却是如此欲罢不能。
“如何?”
“死了一个时辰罢。”
他与少爷的话题,从来是如此单调干涩。
少爷用他,也不过是为了继承家里那一席位置。
后来,他曾活过几年。
少爷每年生辰送的一块糖,
却让他如获珍宝。
他的生辰,他自己也记不得了。
少爷倒是把他当家人看,他也控制不住自己。贪恋那不真实的亲情,友情。
即使半刻,也足矣暖人心。
少爷继了那位置,第一步棋,就是捉了他去。
那一日,他终是遭人背叛的料。
炭火上的铁,烧的滚烫。
而少爷的表情,却是无半分变化。
他,
又一刻感受到所谓人情世故,是如何冰冷。
铁,烙在他身上。
眼睛却不眨一下。
只是下意识的看破,所谓人间之景是如何。
他出府时,带着一身疯骨。
也带上所谓偏偏公子的面貌,实际他自己也是如此厌弃自己的。
他摸了那么多药,
疼到抽筋,才换的一张脸还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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