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童稻幼儿园

  [姽歌]

  她也不知道她沉睡了多久。

  混沌的黑蒙住了她的双眼,名为恐惧的东西从最初的啃噬渐渐被麻木,脚边的湿润液体散发着腥臭,却在此完全看不出颜色。

  耳边的寂静致使她依旧可闻呼吸划破空气所发出的破裂声。不过她却对此无何不满,理所当然得她仿佛就应出现在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环境生存了多久。

  于是她唤之——魇。

  她于魇已不知度过多少时间。

  如这世界从未降临至她身边,如这世界从未想过接纳她。如她——自命名为姽歌。

  [姽歌]

  光明为何物?

  她不知道。

  许是除了这无尽的晦暗也褪不出何种亮色,许是她几是除了遇见这熟稔至身体各构造的阴暗便别无他物。

  现在她的面前便有一只已被破膛开肚的生物。

  那是一只毛如雪的兔。

  但这色彩修饰对她没用。姽歌啊,她生活在黑色之中呢。

  她一如既往地用沾满腥甜的手在兔的肚子里掏着,将那一团不明物体伸至鼻前嗅着。

  “有些差劲了啊。”她说。

  然后她的脸上依旧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带着那看似享受的表情将其撕咬吞下。

  姽歌啊,她一直就是这样呢!

  冷蔚芊。

  房间里面全都是冰。冷蔚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头发散乱,衣服破破烂烂,裸露的肌肤有类似于咬印。

  ...良久

  呼吸逐渐平稳,慢慢张开眼睛。

  “死老头儿...”

  清晨。

  “看来恢复得不错。”老人饮着茶。

  面色苍白的冷蔚芊坐到他对面。眼中满是恐惧。

  “...下次能不能不用这种方法...很疼...”冷蔚芊的声音里没有了平时的嚣张,自傲。

  “疼?不疼你不长记性!下次,再这样回来,别说我限制你!”老人看了冷蔚芊一眼。

  冷蔚芊表示明白了。

  久了不回来了,陌生很多。某些记忆也逐渐浮起来。

  “这叫灵蛇镯,可以放有毒的银针...”

  “送你。紫光带。”

  “我帮你绕到手上。”

  “嗯?等哪天我不杀靠近你的男人的时候,我心里就没你了。”

  “等这树开花结果,等你长发及腰。我娶你。”

  ......

  冰川中,有着一颗树。怎么想都是养不活的。可是,它活了,长了...

  见冷蔚芊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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