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笔挺，却低垂着头，掌心有些泛潮，一颗心七上八下竟然难得的感觉到踌躇。穆九宸已经在书房外这样站了半个小时了，终于提起一口气，抬手敲门。
半小时前，他情绪激动之下脱口质问宋华，如果陆西染是宋华的亲生女儿，他还能冷静淡定的在家里想办法吗？话一出口如同泼出去的水，虽然他当即就心生后悔，但到底还是伤了宋华的心。
当时宋华气得嘴唇发颤，平日里镇定安然的气度全无，一双眼睛里除了愤怒和不可置信外，还有深深的痛心。宋华松开他的手臂，一句话都没再说，转头就回了书房。
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宋华年纪大了，又有心脏病，要是真气出个好歹来他想赔罪都没机会，而且这几天因为焦心陆西染的事情，宋华的身体早就出了问题，听管家说他晚上总是咳嗽，几乎睡不上三五个小时的觉。
白日里宋华还要帮他一起调查陆西染的去向，凡遇到跟陆西染有关的事情他就容易慌，好多次差点得罪人，都是宋华在一旁帮他打圆场。别说陆西染和他不是宋华的亲女儿女婿，就算是亲的，宋华的做法也挑不出一点毛病。
良言一句三春暖，恶语伤人二月寒。这次他做错了，也顾不上面子，赶紧跟着过来在门外冷静了半天，确定待会儿不会在一急之下说出什么混账话了，才鼓起勇气敲门。
“进来。”宋华的声音很快从门内传来，听上去似乎已经恢复了平和。
穆九宸心中赧然，进门后都没抬头，眼睛也不敢往宋华脸上看，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进老师办公室似的。
宋华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合同，也没看他，只淡淡的说了句：“坐吧。”
“……爸。”穆九宸走到桌前椅子旁，没坐，硬着头皮道歉：“刚才我太着急了，说话不尊重……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其实穆九宸从小时候开始就没怎么跟人道过歉，尤其是对长辈。
穆父穆母对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成龙成凤继承家业，而他在这方面做得确实尽如人意，加上他平时话少，说的少错的也就少，所以在父母面前他都没什么认错道歉的机会。
今天跟宋华低头他不觉得委屈，但还是有点难为情。
好在宋华了解他的性格，压根没想难为他，便把合同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语气平缓道：“西染失踪，我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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