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行动指标在心头浮现，贺望舒也彻底放松了下来，干净利落地吐掉嘴中的毛巾，懒洋洋地提起声线：“多疑的家伙。现在你满意了吗？”她敢笃定，这个时候孔恺枫就在监控她。
良久，方才周围响起一个声音：“很抱歉，现在我并不能全然相信你。”
“真是麻烦。你们男人也会跟个女孩子一样多疑吗？”
“……说说你自己怎么样？”孔恺枫选择性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贺望舒也不想去追究：“怎么样？如你所知，如你所见。”
“繁琐的文字游戏。”
“聊我，不如来聊聊你？你对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吧？想不到的是你能识破我的伪装。”讲到这里，似乎连她自己都丝毫察觉不到地蹙了蹙眉。
“很简单。我见过你。”他有意透露出些许的信息。
这一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贺望舒猛地一震，半天才找的自己的声线：“你说谎。”
“你和她真的很像。”
“打住。我现在可不想听你回忆你和你女人的甜蜜时光！”她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故意提高声量，“我说，我就那么失败吗？就那么容易被你当做替代品吗？”
“替代品？”孔恺枫好笑地重复了一遍，“你根本比不上她。”
……这人，有病吧？贺望舒感觉自己已经在发狂的边缘了。说话只说一半，活活急死个人啊！
“那好吧。不过看在你帮了我一个忙的份上，我也不想和你计较。”她状似不在乎地一笔揭过。
“我可不记得我帮过你。”孔恺枫慢吞吞地撇清关系。
“很简单，你不是屠了她的全家吗？哦，不，这并不是屠了全家，毕竟你留了一个我。”
“也正是如此，你才醒的？”孔恺枫的语气没来由地放缓了。
这人，难道是因为找到了和自己命运一样坎坷的人而高兴？
但贺望舒还是耐着性子道：“的确如此。”
“那么你没见过我，岂不是很正常？”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只是在那个时候存在的而已，而我和你见面是在更久之前，所以你不知道我很正常。
贺望舒叹口气：“你怎么每次都急着下结论吗？我可从来没说过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
“是吗？那你知道多少？”这声音中好歹透露出来些饶有兴趣的感觉。
“她知道的我都知道。”贺望舒也不示弱地眯了眯眼。这个动作他肯定也是看的到吧？不夸张的说，他的摄像头恐怕连自己脸上的毛孔都能够看个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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