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向阳的猫

  长青是个耿直的人,向来不会说谎用心计,唐流固然是知道的,齐王少相又何尝看不出,且本来心中就有疑惑,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相互换了个眼色,齐王道:“你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唐流什么来历就算别人不知,难道我也不知道吗?”

  他看了她,冷冷地,眼里迸出寒星:“这女人不过是我的妾,要剐要杀,从来只有我一人可作主。”

  “你放屁!”长青声音比他更冷更响:“罗庄主早已把唐姑娘的身世告诉我,她出身高贵,并不比你差了半分。”

  他转头去看唐流,她也在看他,眼睁得大大的,错愕万分。

  “唐姑娘,这件事恐怕你自己也不知道呢,但此事事关重大,我曾向罗庄主发过毒誓,决不对任何人透露出这个秘密,如果以后有机会,你自己问他吧。”

  他闭了嘴,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少相死死地盯了他,眼如苍鹫,几乎恨不能放出毒剑来。长青坦坦荡与他相对,眼里却只有坚定。终于,少相长叹:“澶,先别轻举妄动。”

  他过来拉齐王,轻轻耳语:“太后的确叮嘱不可伤了他们的性命。”

  “那就先押下去。”齐王喝,他向来孤傲冷面,目下无尘,难得竟在一个妾的身上挫折,吃亏受气,不由面色迸发微青,少相见了大是不忍气,柔声安慰道:“要杀她也不急在一时,澶,你何必同一个女子生这么大的气。”

  还是他下令把犯人押下去。

  齐王府坻里设有私牢,他们将唐流、长青与其他士兵分开,单把他们两个关在一间密室里。面对面分隔到两牢房里,四无人声,阴暗潮湿的泥地上,唐流看长青靠坐在墙角,手捂了胸,似乎在皱眉,铁打的汉子至死也不肯呻吟出来,心里焦急,叫:“长青,你还好吗?伤口的出血止住没有?”

  “没事。”他答。声音瓮瓮,像是忍了痛从鼻孔里哼出来的。

  “来人呀!”唐流拉了牢栏大叫:“你们难道要看他流尽鲜血而亡吗?快叫人去找个大夫来呀!”

  她一边叫,一边也知道这是废话,谁会听一个犯人的命令。渐渐地声音低下去,熏儿害怕地拉她衣摆,怯怯问:“姑姑,傅叔叔会不会死?”

  小孩子天真,可唐流听得胆寒,抓了栏上滚木,急道:“长青,你可要忍住呢,千万不能出事,蓉儿还在等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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