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翳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喝了两口才回复钟南风的消息。
“没死，我怎么会让他死，我有分寸。”
钟南风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没死？那就好。”钟南风又忍不住吐槽，“你有个什么分寸，把人强了扔大雨里，你这分寸我可不敢苟同。”
季云翳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语气淡淡的，“你要是来跟我心疼祁阳的，那我觉得你可以挂电话了。”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钟南风在那边翻了个白眼，“陶陌的应对，你知道了吗？”
季云翳漫不经心，“申请破产？”
“申请破产保护，重组公司。”
季云翳的手在缓缓攥紧了，“……他怎么会这么做？宁城虽然是做得大，可是情况这么险峻了，他哪里能搞到周转的资金？宫璃绘他们？”
钟南风的语气也很是惊奇，“不是，他估计是想把西浦全部填进去。”
把西浦全部填进去了？陶陌疯了吗？
“我看宫璃绘他们没有给宁城注资，不过现在这个局面，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给宁城帮忙的。”钟南风把椅子转了一圈，面对着自己办公室里巨大的玻璃窗，“就算是申请了破产保护能怎么样，最终还不是要申请破产清算，不说我，就是你也不可能看着他们起死回生对吧？”
季云翳冷冷道：“那是当然。”
陶陌既然想做无用功，想垂死挣扎，那他就让人如愿以偿，再把西浦赔进去，岂不是在给自己帮忙？
说真的，季云翳都在想陶陌是不是被打击成傻子了。
说起傻子，他又想起了在楼上的祁阳，从冰箱里拿出冰袋，倒了一杯凉白开一并捎上去了。
“还有，你不是把陶陌揍了吗？”
季云翳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是不是很爽？”
季云翳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
“你打了陶陌，估计宫璃绘心疼坏了，光明正大的扬言说，要来揍回去。”
“她来就来。”季云翳完全不在乎，“我又不是不打女人，何况她是陶陌的妈妈，和我还有仇。”
钟南风就故意要往季云翳的伤口上戳，“也是，陶陌从小就没有宫璃绘照顾，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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