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前面的丫头在沛兮面前停下，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沛兮点头算是回应。
老远就听见阿阮教训下人的声音：“……老赵，你怎么选了这样的人到府里来做事？照她这样，文府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都会被她偷没了的！”
接着是个老态龙钟的男人的声音，言语间满是懊悔：“是是是。当初我也是看她可怜，又是送菜的王七推荐的，才把她招进来。我也没想到招进来的是个贼呀！”
“什么事？”
众人回头见是文家三小姐，马上自觉地给沛兮让出一条道儿来。沛兮这才瞧清楚那三个人——阿阮、老赵和他们口中的贼。
阿阮也看见了沛兮，先是礼貌地叫了声“三小姐”，然后走近两步压低了声音告诉沛兮：“这个人叫艾如，她进府没多久后府里的一些鲍鱼人参、燕窝鹿茸就总是少货。今个儿她又偷出去卖，我正巧逮住了她。”
“不是的三小姐！艾如只是今天长了胆子才敢拿些燕窝出去卖，以前也只是拿那些夫人小姐吃剩下了的给我的两个孩子吃。我的小儿子得了怪病，需要很多钱去医治，艾如实在是迫不得已才犯了今天这一次啊！“说话的女子大约二十多，比沛兮大不了几岁。
还这么年轻就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沛兮心中委实同情，又问道：“那你丈夫呢？他不管孩子的吗？”
谁想艾如听了更是以手掩面，哭得泣不成声：“我还怀着他们的时候，他就和另一个女人跑了！”
众人听见，刚才落井下石的眼神里才多了几分怜悯。沛兮转而问向阿阮：“既然如此，那阿阮你觉得该怎么办呢？”她右手紧紧攥着，握着的东西恰好被广袖挡住。只见她右手在阿阮鬓上一拂，再放下时，那鬓上多了一根碧玉簪子。簪子轻巧掩于发间，并未被人注意到。
阿阮心中会意，便转身对艾如说：“念你事出有因，又有两个孩子，我便不罚你。但这个月的工钱是不会发你了，你收拾好就离开吧。”
艾如听闻，一脸喜色：“谢谢，谢谢三小姐！”说着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余下的一群人见没好戏可看，也就都打算离开。这时沛兮却发了话：“那些珍宝失窃的案子既然与艾如无关，那么家中必定还有别的内贼。那么，是你们——其中一人吗？”
众人听闻都面露惊惧之色，一个个都摇着头晃着手说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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