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去问问你的虫子，为何不咬我！”我嘲讽他。
他一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呆在这儿，不疯也傻了，很可怜。
“你是皇家的人？”他惊问。“只有皇家的人，这儿的虫子才不咬。——这些虫子是专门饲养的，而皇家的人吃一补药，虫子闻到这种食物的味道就不咬人。”
“我不是皇家的人……”我虽不是皇家的人，但是我做过“皇帝”，和曾是他的女人——皇后接触过。要是真实地跟他讲出来，他会怎样呢？
“你不诚实！”他愤怒地喊，“你明明是……”
“我带你走吧！”我真的这样想。
“不可能！”他坚决地说，“要是我真的走了，皇后怎么办？我的家人怎么办？都得受牵连，现在我想死都不可能。”
“皇上为什么这么狠心？”我有点不理解。
“因为我跟他说了实话……我说我睡了她……叫皇上不要她，我想她不是处女，皇帝就不喜欢她了。可是皇帝还是要她。而且，当皇帝睡了她以后，就更加恨我。——这么好的女人，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么出色的女人，这么会睡觉的女人……竟然被一个普通的人睡了……他虽然砍掉我的腿也不解恨，只有叫我孤独，叫我时时想着那个可爱的女人，叫我时时恨他，叫我的心碎，叫我生不如死……”
“你不想杀掉皇帝？”
沉默。
“你还想叫我死？”
沉默。
“我过来了！”
我开始慢慢靠近他。
“不要！”他叫了一声。“你不要过来。——过来有什么用处？”
“‘过来有什么用处’是什么意思？”我问。
“我的臀部被银器包围，而银器又锁在铁链子上，我离不开这儿。——再说，我们根本走不出这个洞。——即便是走出去，又能到哪里？天下哪儿能容得上我呢？”
我却下决心要救他出去，不能叫这么一个大活人永远陪伴着黑暗，被活埋”。
我慢慢靠近了他。甚至听到了他的呼吸。
“你……你……到底是谁？”他没有阻止我，语气也软弱无力。
“我来到洞里，还活着；来到金库，还活着；靠近了我，还活着。——你说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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