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慕晴只觉眼皮有千金重,她能听到外界的一切,能感觉到高尘在她身边守了多日,但除此之外,她给不了一点回应,拼了命的想告诉他,她很好,可身体就像不受控制似的,根本不听话。
清讫打好凉水送进屋中。
“我来。”高尘一如这几日,亲手将湿娟帕接过,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孟慕晴的面颊。
“主子,属下和小白商量后决定,伪装成送镖队伍,护送您和夫人出城,夫人昏迷不醒,可以将她藏在镖车内,避开城门搜查的侍卫。”这是她和小白昨天夜里想出的法子,“属下派了隐卫去镖局查探,最快四日,就可做出镖局镖师的人皮面具。”
高尘沉默地点了点头,擦拭过面颊后,随手将娟帕扔入铜盆里。
清讫极有眼色地奉上茶水。
他掀开茶盖,含了一口凉茶在口中,手指轻轻遏制孟慕晴的下颚,俯身以唇将茶水渡了过去。
孟慕晴机械的吞咽着,这几日来,她不能吃东西,每天的饮水只能靠这样的方法送入体内。
“若你醒着,现在又该恼上了。”双唇分开时,高尘喃喃说道,手指拂过那红润的唇瓣,将沾染上的水渍抹去。
清讫有些受不住,忙将目光挪开。
“出去吧。”高尘罢了罢手,由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未曾从孟慕晴身上移开过分毫。
“主子,请您保重身体,夫人她不会想见到您这样的。”清讫在离开时再度请求,同样的话,这几日来她不知说过了多少回。
房门开了又关,屋中再度恢复安静。
高尘怜惜地摩擦着孟慕晴的面颊:“晴儿,你不是最不喜我折腾自个儿吗?你瞧,从你昏睡后,我就未进过一粒米,你该生气了对不对?那你就醒来啊,醒来骂骂我,斥责我。”
不要说了······
孟慕晴听得心口大痛。
“都怨我,总是不能护好你。”
不是的,这和你没有关系!不要把过错背负到自己身上去啊!
孟慕晴一遍遍在心中反驳。
“就算我只会给你带来厄运,带来无尽的危险,我也不愿放手。”布满浓情的语调,暗藏着的却是让人害怕的执拗与坚决。
四日后的深夜,国都振威镖局镖师住下的民居内,五名隐卫悄无声息越过高墙,于梦中将人除之,一刀割喉,尸体在化尸粉的作用下当场化作了一摊血水。
“解决了。”两名隐卫清洗好地上的污渍,向小白禀报。
“我们走。”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民宅,依照同样的办法将明日即将押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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