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身世飘零怎堪忆（2）
本来仍在生气的娘却不屑地笑了，说：“傻丫头，你以为这皇帝是好做的吗？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不是献给皇上的，却是献给宠臣的。只有过了宠臣的这一关，才能够见到皇上。”
我半是讶异半是崇拜地感慨：“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娘的脸上呈现出一阵浓浓的悲哀。
四娘伸手握住了我娘的手，缓缓地说：“你娘什么都知道，是因为她从前是接受礼物的，后来自己却成了礼物。命运弄人啊。”
四娘的语调太过哀伤，我的心立刻被渲染上一片哀伤。“娘，你以前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哭着问。
我娘忍住了泪水，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说：“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做什么？只要忆儿你今后能够过得好好的，娘就满足了。”
“娘……”我哭着钻进了我娘那温暖的怀中。这个世上，最疼我、最无私地爱我的人就是她了。
我娘溺爱地拍了拍我的背，说：“忆儿，你该去弹琴了。”
我不情愿地起身，摊开两只手，撒娇地说：“娘，每天都学这个，好没意思的。你看，现在天气这么冷，又要练琴又要习字的，手都冻坏了。”
四娘拨了拨火炉中的火灰，温柔地劝我娘说：“忆儿还是个孩子，迫她紧了，只会适得其反，让她去玩吧。”
我娘又爱又恼地瞪了我一眼，对四娘说：“你就是太宠她了。”
我笑着吐了吐舌头，忙回身向屋外跑去。
屋外早已是一地的积雪，我兴奋地抓起一团雪，团成一团，向空中抛去。雪球落在地上，陷入绵绵的白雪之中，砸出一个小小的凹痕。有哪个孩子是不爱雪的。我一边在园子里跑着，一边兴奋地扔着雪团。
可是，我却听见前面传来一阵争吵声，好像是明月清和明月心这兄妹俩在争吵。平日里我娘和四娘让我尽量不要和这兄妹俩接近来往，说万一与他们起了争执，吃亏的人肯定是我。可是现在竟然是这兄妹俩之间起了争执，那么吃亏的人会是谁呢？
我好奇地向前走去。
“明月清，你休想陷害我，这花瓶明明是你打碎的！”明月心嚷着。
“废话！要不是你不让我看你手上的花瓶，这个花瓶能摔到地上吗？”明月清反问。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就是你打碎的！”明月心嚷。
明月清鄙夷地看了明月心一眼，不屑地说：“我不跟你多说，我只告诉爹爹去，反正花瓶是你偷偷从爹爹房里拿出来的。看爹爹是信你的还是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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