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认真的看着姒禅的一切，不可思议。
“师傅当真用你做了妖符？”面对那张淡然，美丽的面庞，江心几乎看到了二十年前真实的一幕，但仍希望能得到否定的答案，哪怕只是一个转折。
然而，姒禅只是静静一笑，有着水一样柔软的隐忍，就如同不归。
一瞬间，琅琊天咒的高大形象在江心心中有了些微的坍塌。“他既收你为弟子，又怎会舍得让你舍身做妖符？”
会这样问，是因为不安。
姒禅唇边荡漾着笑，白得几乎透明，不见一丝血色的面庞挂着淡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他收我是为救我的命，如今因着他的骨肉我把命交托给他，也是我的命啊。”
“你是心甘情愿的？”
姒禅忽然忧郁般地蹙眉，“心师妹，你……不是也心甘情愿等在秦淮下游八年之久而？二十年虽然久一点，但我相信我还有再见到他的一天。”
江心被这出其不意的反问和表态震撼到了，姒禅，一只妖怎会如此决绝？是了，若不是因为她有着与外面极不相似的强大内心，也无法被修炼成一道法力高强的妖符。
而师傅，她也顿悟般地释怀了。
是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曾经古训中的一切，都仿佛昭示着一种不平等的奉献，赐予了生命和衣食的同时，也被赋于了剥夺的权利。既然荷筱都有那样的父亲，她的师傅会抛弃自己，利用姒禅，又有何奇怪的？
“我懂了，姒禅师姐。”一片寂静之后，江心接受了眼前的一切看似不真实的事实。
刹那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一些无从解释的沉重此时离她飞脱而去了。
姒禅和不归相视一笑，仿佛一种惺惺相惜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涤荡。这是专属妖的互慰吧？
“姒禅师姐，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江心立于二人对面，可怕的孤独向她袭来，只得打破沉默，以抵御心中慢慢升腾起的怨恨和很可能与之相伴随而来的恨意。
姒禅点点头，面色恢复了严肃和认真，深深的看着江心，眼神里有审视和判断，“师傅他——有没有传授你妖符的炼制过程？”
一瞬间，那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江心重新不可思议的看着姒禅。
“姒禅师姐，你是想……？”看着那美丽魅惑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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