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时候，约瑟夫终于出现了。
“陈先生，几天不见，您生活上好像也不见得好转。”他大大咧咧地走进来，推开门，看到陈诚赤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酒瓶子散落一地，一股浓烈的呛鼻味扑面而来，差点让他在门口扭头走出去了。
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响，陈诚从喉咙里发出了闷闷的呻吟声，抬眼看到约瑟夫的身形踩着一地垃圾走进来，一边捏着鼻子同自己讲话。
“你在说什么？！”陈诚往前一靠，牛皮糖一样黏在沙发上，大声喊道。
他说的是中文，约瑟夫没有听懂，他听了一会，只听到陈诚在呢喃一些听不清楚的东西，奇奇怪怪的语句和单词，反正不是英语，约瑟夫把脚底下的酒瓶踢开，又过去把陈诚的身体扶正，让他端端正正地往沙发上躺下去。
杨山拄着拐杖从屋里面走出来。
“杨先生。”约瑟夫直起身子。
“是你。”杨山看上去精神倒是不错，刚睡醒的模样，他冲约瑟夫点点头，绕过了那些地上的瓶瓶罐罐，走到冰箱前点了几下，要了早餐，倒了杯水。“要咖啡不？”他问约瑟夫。
“吃过了。”约瑟夫摇摇头，“给我杯水就行。”
杨山倒了杯水，递给他。“今天是来找他的？”他示意一下躺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陈诚。
“是这么回事。”约瑟夫点点头，却有些无奈，“他每个晚上，要喝多少？”
“看看你脚下，五天的酒量就有这么多。”
“也许我得像总部反应一下这个情况了。”约瑟夫把手里头的水喝完，递给杨山，“谢谢。”他说。
这倒使杨山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约瑟夫很少有这种正经腔调的时候，他询问的眼神注视了对方一会，约瑟夫耸耸肩，什么都没有说。
“也许你应该明天再过来找他，看他这这样子，今天是出不了门了。”
“我知道。”约瑟夫点点头，也没什么拖泥带水，跟杨山讲过几句，很快就出去了。杨山注意到约瑟夫带着两种很奇怪的情绪，尤其是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他有点儿读不懂对方眼神里的意思，像是羡慕，又像是一点点敬意，还是其他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反正他可以确定一点——
约瑟夫不是为了平日里那些琐事而出现的。
杨山回头看了一眼鼾声四起的陈诚，他摇摇头。喊了语音助手，让它把房间清理干净。“对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跟他说今天约瑟夫来过。还有……”走出门的时候杨山又想起来一点：“记得，不要让他喝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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