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肯定是不能卖关子的，但是凉秋砚还是犹豫了片刻，“但是我的推理只是建立在正常的心理分析上，任何现实客观性的偏差都可能造成结果的不同，何队你看……”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对她的推断不能负责准确。
“天已经快黑了，你有啥话就都说了吧。”何山对她的顾虑也表示理解，想要让她放开了说，就要先解除了她的忧虑。
“天要黑了……我记得翰云那块高速上没有路灯？纯靠车灯照明的双向四车道？”凉秋砚低声沉吟，脑中的线索都仿佛汇聚成了一条清晰明白的脉络，“我终于明白了。”
透过屏幕都能看到凉秋砚微微发光散发出神采的目光，何山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边拍拍宋阳的手让他先别折腾手上的信号接收器。
“从何队描述的世纪中心的事情来看，我发现了很多看上去不符合逻辑但是却很好解释的漏洞。包括为什么事先的安检并没有检查出来管制的枪支，凶手行凶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长相，还有为什么保安们如此镇定的把我们关在里面雷打不动，又有为什么连你们来的时间，凶手被发现的时间，全部都刚刚好。”
“所有的经过都好像是刻意安排好的，放出了诱饵只等着你上钩，就算你找不着重点，绕了很多圈还是会很准确的抓住答案，或者说……是他想要你知道的这个答案。”
“你是说，我们一直在按照他所设定的路线行动。”何山咬着牙关，突然觉得何永昊可能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很多。
“我们在心理学上有一种很少见的心理现象，大致就类似于何永昊这种高智商高逻辑的患者，他们往往在生活中缺乏地位和身份的认同感。从而发动任何行为来获得周围人的注意力，比较极端的有这么两种，一种是我们所熟知的暴露癖和异装癖，剩下的这一种，就是“患失症”。”凉秋砚希望用最简单的语言来向何山表达一个连心理学界现在也没有很深入了解的领域，但是她无法估计的就是室外天黑的程度。
“患失症？”何山感觉自己的右眼皮一跳一跳的，果然他一开始的推论大致上是没有问题的，何永昊的心思非常缜密，细化到每一环节的步骤都有着过人的判断能力，但是又能在你注意不到的地方给你一些潜移默化的提示，措手不及的就让你的思路随着他去了。
“对。这类的代表性患者案例在国际上都还很少，他们的行动大都是为了博得社会的注意，他们会因为小把戏玩弄到其他人而沾沾自喜，但是触碰到法律和生命的还不曾有过。”凉秋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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