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在桩头两腿盘紧,洋洋得意说得正起劲,觉得左裤腿挂勾桩刺或钉头上……只听哧啦一声挂破布质声。
“唉呀,不好,大事不好也!苦哉苦哉,裤裆挂破了呀!”李援朝惊呼。
女知青们笑着都动身回住窑。
“王嫣燕,你先别走,听我说:我帮俺的破棉裤请个明天的病假,这不像别的地方能无所谓;这儿破了的话,见羞露丑的出不了门儿呢……”
“哈哈哈……好啊,你的破棉裤,就在家里好好的休病假,你穿单裤去下地干活儿吧。”
“穿短裤也行啊,只要你不怕冷。咭咭咭……”狐狸精说。
“那哪行啊?俺的破棉裤是主体病人,俺这就是病人家属啊,也得留在家里,陪床陪护、伺候着病人才行哪!”
“哈哈哈……不行!春播了正缺人手哪。而且你是用双手双腿往上爬,就是木桩上有钉子,也根本挂不到臀部。”
“那……就是我感觉错了;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可能是裤裆开线崩岔了,这也应该属于意外工伤,仍旧归属于病假范畴……”
“你去找一根粗铁丝,把开线的地方穿住,缝起来!咭咭咭……”狐狸精出主意说。
“唉—,俺可怜的老棉裤哟,遮羞护丑,保暖御寒,屡建战功;如今光荣负伤,却得不到上级领导、和阶级小妹的一点儿同情心,她们还丢下句硬话:铁丝穿扎创口,轻伤不下火线!”
“不是不下火线,是轻伤不下身子。”邦子说。
“不完全对,是不下下身子。”相片儿说。
“你也不完全对,八成应该是:不下下身子的上半部分。”老五说。
“你们真是一群咬文嚼字的眼镜儿书呆子,现在跟我去实地验证一下,看不下的到底是什么?”
“到哪里去验证?”愣柱子很感兴趣地问秃和尚。
“‘粮余拘留所’呀!”
“粮油、什么所?是在什么地方哪?”愣柱子问,他真成了发愣的柱子。
仙人洞居民都知道这句话,大笑。
嘎豆儿说:“是‘粮余拘留所’!愣柱子,你闭上眼睛憋住气,我领着你去。咭咭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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