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怕冷，妖狐的火虽然灼目，但他的手指常年如往的冰凉，在妖狐的居室内，总是铺满了厚软的地毯。
但是他在办公室等了一晚上。
可能是她的眼神透露了什么怜悯的情绪，王俊凯原本阴沉的脸色更加糟糕了几分，他顺手抄起桌上的书本砸向了神慕夜兮的脚边。
“滚出去！”
他声音嘶哑地喊道。
他是妖狐，是京都万人口中的九尾大人，一切向来由他掌控，曾几何时落到过被人同情的下场。
神慕夜兮用脚踢开了那本书。
“我已经滚出去十年了，王俊凯。”
她心平气和地说道，对方似乎对她的回话惊讶了几秒。
十年足够让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成长为能统领一族的族长候选人，王俊凯半眯着眼，扫了一遍她的脸。
慌张无措的小巫女原来已经长成了跟那些无趣的人一致的模样。
“我伤了你的尾巴，但你也报复了我的族人，无论九尾寺的香火有多盛，四象始终是京都的统治者。”
“真是感人。”
王俊凯发现他果然还是听不得尾巴这两个字。
“我一向心眼小的很……神慕夜兮，你只是个外来者，四象是我的四象，永远都是！”
九条尾巴愤怒地扫了开来，神慕夜兮看到了那块被她的朱雀火烙印出的伤疤，在第九条尾巴上，狼狈不堪。
她站在原地，一时茫然不知要回应，而身边的行李箱被打得粉碎，金属外壳飞溅开来。
朱雀面具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到了那个面具上。
神慕夜兮把它保存的很好，西欧血族的宴会常有带着面罩出场，而神慕夜兮总是别了这个朱雀面具，纵使毫无修饰，也从不换下。
“别……”
她小声地说了一句，在办公室内噼里啪啦物体坠落声中却是格外清楚，王俊凯看着她哀求的表情，笑容几乎是带着某种狠狠的恶意，尾巴向那个面具狠狠戳了下去。
“王俊凯！”
神慕夜兮情急之下一手拍开了面具，她或许是太久没有领教昔日魑魅魍魉之主的厉害了，徒手挡在了尾巴面前。
鲜血滴滴答答地从掌心落下，她的右手被钉在了地板上，神慕夜兮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而尾巴的主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疼不疼？”
王俊凯语气轻柔地问着她，尾巴从洞穿掌心的伤口拔出，然后又是一下，直至绒毛都沾上了大片鲜血。
妖狐的火焰在她的伤口上燃烧，神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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