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陈墨在旁边有些冷冷地开口，她又垂下头看了看蜷缩在紫檀椅上的何郁裳，“如果可以，请尽快问我们问题吧，她似乎撑不下去了……”
何博乾依旧只是站在那边，他此时也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裳，银发垂满肩，头低着的时候望过去就是一片翦水一般的白，和何郁裳越看越有几分相似，又有些细微的差别。
尹瑟站起身来，走到何郁裳旁边，她吃力地睁开一只眼，眼眶却越发红了，她身体很虚弱，只好不断地往后瑟缩。
尹瑟往窗边看了看，道：“今天的天气不适合我问这个问题，对了，夕晴，我新收了一个底子很不错的小女孩，你辅导她一下如何？”
他接着拍了几章，隔着珠帘，探出来一张眉目如画精致清秀的脸，身材窈窕而玲珑有致，更让人惊叹的是，她还不及夕晴一般高，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女，难以想象几年后的风华绝代。
她穿的衣服很普通，却衬得她更加纯洁而高贵，袅袅婷婷而翩翩冉冉，青葱一般的手指压到了裙边，行了一个小礼，声音温软而丝毫不做作。
夕晴看了看她，对着尹瑟道：“的确底子很不错，我觉得全天下能把养女做歌姬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出来。”
尹瑟不说话，而是径自走到了何郁裳跟前，掏出了一颗绿色的药丸，捏开她的嘴，硬是塞了下去。何郁裳的脸色突然变得愈发苍白，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
夕晴转过头时，正好看到她那双目如点漆的黑亮眼睛一直望着自己。
何博乾扬起头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犹豫了一下，又最后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尹瑟面前停了下来，面容淡漠：“你究竟给裳儿吃了什么药？”
“当真是热闹啊。去了趟冰江，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夕舞走了出来，依旧是一身火焰一般灼亮的绯色纱裙，五官精致的同时却让人感受到咄咄的气势，她绕过无数人，最后走到了尹瑟旁边，手里拿着的茶杯以一种恭敬的姿态递给了她。
尹瑟笑而不语地接过了茶杯，过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把灯楼整成个妓院不错，你看整天入不敷出的。最近过来培训的人啊，都少了……对了，最近有个人好像定金就出了五千两办件事的那个少爷是谁？”
夕舞用余光瞄了瞄眼夕晴：“那位公子，只想见她。单独的一面。”
“哥，你让开。”一个恬美而又冰冷的声音淡漠地响起，她笑语盈盈地走到了尹瑟的面前“既然都回到灯楼了，我哪有不孝敬您的道理。”
“我想吃百果栗糕。”尹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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