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冷一宇抓起冷牟那被开水烫的通红的手,眉头紧拧,声带斥责,“开水倒进杯子里,不能拿手捧着杯壁,给你说过多少次了。”
冷牟抽噎着,指着地上,已经碎成片状的红砂壶,“杯……杯……”
“明天,我就去给爷爷买个一模一样的。”冷一宇语调降下几分。
冷牟立马破涕为笑,冷一宇甩了甩他的手,“不痛了?”
冷牟这才注意到自己通红的手背,嘴一咧,又扯着嗓子哭起来,“痛……啊……啊……”
冷一宇白了一眼,看着那片通红,眸里噙着心疼,将冷牟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还疼吗?”
冷一宇将烫伤药膏涂抹到冷牟的手背上,问完,一抬头,就看见冷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水果糖盒。
真是嘴里吃着,手上还拿着有,都还惦记着盒里的。
冷一宇将糖盒推过,这本来就是给冷牟买的,只是想着分几次给他,所以藏着,不让他看见。
“喜欢就拿去吧,不过不能一次性吃完。”
闻言,冷牟立马张开双臂,把糖盒抱住,起身,还不住的点头,仿佛烫伤根本不存在。
冷一宇想到什么,扭头叫住冷牟,“对了,下次再烫伤的话,就不会再给糖了。”
他记得小时候,冷牟不小心划破了手,冷柔便给了他一大袋薯片。
结果他以为划破手就有薯片,便故意划破自己的手。
冷牟回头看了冷一宇一眼,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怎的,既没摇头也没点头,眸光确是暗了几分。
转身离开。
而一直躲在门口的董卉和佣人早在冷牟站起时,轻脚离开,还遇上了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的冷老爷子。
董卉讪讪一笑。
冷一宇摇着头,将药箱重新放回抽屉,余光却瞥见一旁的相框,那是他毕业时,他们仨一起照的。
当时的冷牟高兴坏了,家里终于同意他去学校。
冷一宇的眸光定在冷柔那明媚的笑里,黯然了神色,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犹豫半响,翻出了通信录。
冷莎/伊丽莎
他不知道该怎么备注她,索性两个一起用上。
“姐,国外的空气是不是新鲜很多?你……好吗?”冷一宇轻敲着键盘,最终摁下发送键。
伊丽莎对家里的人,始终不冷不热的,他知道这也不能怪她,如果是他的话,他估计还做不到这般。
可是她的出现,确实给这个悲痛的家,注入了新生。
他正欲放下手机,手机却震动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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