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恩不再挣扎，因为她知道她的挣扎只会更加激怒他，让他更疯狂。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他，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更是苍白的近乎透明。
看着她这个样子，江锦夜止住了动作，即便她刚才对他那般的绝情，可此刻看着她的样子，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心软了。
她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前些日子，她刚刚失去孩子时的状态，她当时的眼神就像现在这般空洞无神，好像没有灵魂了一般。
他爱她，他想要她，但他并不想伤害她。
天知道，他从来就不想伤害她。
“江锦夜，你难道还想像上次那样强迫我么？如果你真想，我也拦不住，但我不仅不会爱你，我还会恨你，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谭小恩的声音低沉嘶哑，声音好像压在喉咙里，她边说边阖上眼眸，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江锦夜看着她的颤抖的睫毛，还有粘在睫羽上的泪珠，心泛起了剧烈的疼痛。她的泪还有她的话似是冰雨一般浇灭了他心头的怒火，让他重新恢复了理智。
是啊，他怎么能这样对她？上次他强迫她，那是因为他在生她的气，他气她的不辞而别，他气她的绝情抛弃，也就是那次，她因为他受了太多的苦，想想那个没能来到世上的可怜孩子，他开始责备自己。
他是爱她的，他并不想伤害她。
下一秒，他将手放下，还小心翼翼的为她将裙子整理好，宽厚的大手抚上她长长的柔发，用指腹轻揉的揩去她眼角的泪。
谭小恩却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震了心弦，她纤弱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贝齿狠狠咬着下唇，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眸，但她却似乎能感觉到他那双深情的黑瞳正紧紧注视着她。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抱住他，不顾及任何事情，和他在一起，告诉他，她也爱他。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爱她的仇人，她不能对不起妈妈和爸爸，也不能对不起江天黎，不然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你走吧。”江锦夜淡淡的说了一句，心却在这一刻碎裂了，碎成无数的碎片。
谭小恩缓缓的张开眼眸，昏暗的灯光下，她看清了他俊美的脸庞，更读懂了他眼底流露的深情。
可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回报他这份深情了，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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