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菜单，潦草地一扫而过后，又递还给了店小二。
“炸鸡要今天早上最新鲜的，烤鹅必须是七成熟，烧鸭也不要让我吃出来是陈年旧货。”墨玉抬头对蓝聆问道，“暂且这样，还有补充吗？”
蓝聆降下满头黑线，私底下捏了一把汗，原来和墨玉相比，她还真不算是个败家的。
“你点得这么讲究，是嫌银两多吗？”蓝聆在心里念完后面的话：你要是银两用不完正好分我一点呀，我穷啊！
“我请客。”
“难得见你这么大方。”蓝聆觉得墨玉肯定是有钱没处使，所以闷得慌，突然她也很想感受一下纸醉金迷的纨绔生活，“那好，再安排一个上等的包厢。”
“好勒！客官请跟我来。”店小二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眯着眼走在前面带路。
大摇大摆地走进包厢，蓝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俯瞰酒楼下街道旁那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心中一片怅然，再过两日，她便可以牵着那人的手，与他并排坐在阁楼上共看月升日落了吧？
墨玉用手肘碰了碰蓝聆，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别假装纨绔，我只是怕银两太多导致行动不便，才急于花完的。接下来谈正事。”
其实吃胖了一样会行动不便......
蓝聆扯出一个蹩脚的笑，坐直了身子，正儿八经地问路上遇到的那名女子：“不知姑娘芳名？”
“妾身姓秦，名惜菱。”秦惜菱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中的酒盏，将回忆细细抖出来，“妾身是秦家的长女，未嫁时一直深居闺中，不曾面见外人，市井谈笑中所流传出来的也只不过是妾身的一张画像而已。”
蓝聆端起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水，想想不能冷落了墨玉和秦惜菱，可秦惜菱杯中装满的全是酒，估摸着她是想借酒买醉浇愁，蓝聆便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茶壶，独自浅啜了一口茶水，准备听秦惜菱陈述一段前尘旧事。
“正是阴雨连绵的夏末，大雨连续三月未绝，有一日，丫鬟小桃跑来告诉妾身，说府外涨水了，百姓出行只得坐船。”
“妾身不知何谓涨水，更不知有多危险，单纯是好奇，推开门一看，果然家丁们都手忙脚乱地往外排水，小桃拗不过妾身，在威逼利诱下与妾身互换了衣服。当时人心惶惶，防卫松懈，妾身便混在丫鬟中，和她们一道出了府邸的大门。”
秦惜菱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用袖子抹干净嘴角的酒渍，再开口，她的声音仿佛穿过了遥远的时空，那么真切的拖出一段尘封的过往。
“就是那一次出府，妾身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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