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离沙在做一个梦。
梦里的自己,还是六七岁的模样。
每天除了练习剑术还是剑术的枯燥生活,使得她终于情绪崩溃,趁着哥哥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到小岛北面的森林里。
在那里,她捡到了一只流浪狗。
从来没有任何同龄玩伴的她,对这只丑丑的流浪狗可以说是爱不释手。但是她也知道,严苛的父亲和保护欲过度的哥哥,绝对不会允许她养它的。
于是她将那只流浪狗藏在了自己的衣柜里,每天偷偷从厨房给它带吃的。
这只被她取名为“奶瓶”的小狗,给当时尚且年幼的自己,带来了无数的欢乐。
直到那天练完剑回到房间的自己,看见了保安们皱着眉头拎出了奶瓶的尸体,以及父亲一脸不赞同的难看脸色。
它是肮脏的,危险的,是不能属于自己的低等玩物。
父亲冷着脸这么对自己说。
她那里顾得上这么多,只会嚎啕大哭,像一个同龄人能够作出的事情,撒泼,打滚……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明白,哪怕自己哭得再厉害,她的奶瓶,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将它带了回来,却没有能够尽到保护它的责任。
所以它死了……
“对不起啊。”睡梦中的越离沙喃喃说道,眼泪顺着眼角,缓缓的溢出,沾染了泪水的眼睫,变的湿漉漉的……
一直守着她的唐括,皱着眉头,弯腰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离沙?”他温柔地轻声呼唤。
越离沙的眼睫颤抖着,缓缓睁开,眼底还有着轻微的恍惚。
唐括握住了她的手。
“阿括?”越离沙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
唐括弯下腰去,亲吻着她的额角。
“我在。”他沉声说道:“你做噩梦了?”
越离沙脸上的神情依然有些恍惚,但是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没事。”她握住了唐括修长的手指,仿佛这样才能给予自己一点点力量。
“我梦见了小时候偷偷养的小狗。”她轻笑了起来:“我当时超喜欢它的。它看起来那么可爱,幼小,脆弱……”
她说着,又停顿了一下,勉强地笑了一声:“后来……它死了。”
唐括握着她的手指,反射性的紧了一下。
越离沙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接着说道:“我的父亲……发现了它。他怕那只狗有传染病,所以就让人将它打死了。”
她的情绪明显的低沉了下去,眼睛微微闭起,声音飘渺而虚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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